嚎唔的风声夹带雪花,刮得连空中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三百六十度都挂了道雪幕一般。
噗!
顾长渊口喷鲜血,疼得是额头冒汗,几乎昏死过去。
一个人影匍匐地上,四肢着地,像条狗一样隐匿风雪中,朝他冲来!
眨眼就到,顾长渊甩甩脸上的雪,看清了此人,不是别的,而是车厢里的喝酒熟人——江映空!
“王兄弟,别来无恙!”
江映空微笑着,此时他已套了件白色大氅,又能保暖,又能伪装,只是他狗一样的匍匐,而来,被黄泥污染了大片。
“说说吧,这摄阳横练大法,你,是怎么练成的?”
顾长渊疼成这样了,听到这话,愣是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就为了这个?”
“不是我要练,”江映空仍旧笑着,摇了摇头,“你想啊,是四公子的毒,没它不行吧?”
“而这天下只有你会它,等同于公子的性命掌握在你手里,我和师叔岂会不想办法控制你呢?”
“况且咱们都是兄弟,我怎会看着你死?”
“只有你说了,我才好带你回到宫,四公子可是未来的国君,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师叔她必定不会亏待你的,荣华富贵不是手到擒来?”
顾长渊嘁了一声,未加理会,连话都懒得回。
江映空的笑容僵硬许多,他突然抓起顾长渊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说!快说!”
他急得吼出声来,“你说不说!不说我打死你!听懂了没有!你听懂了没有!”
“tui!”
顾长渊呵呵发笑,一口血沫喷到他脸上,道:“我给你麻痹!”
“你!”
江映空目中凶光大盛,将顾长渊按进雪地,抓来手掌后,反拧他胳膊的关节,狰狞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说不说!”
“操尼玛的!”顾长渊爆个粗口,放在刚才,像江映空这种人,他定然不会放在眼里,二百息的尊者又如何?他随随便就能干死。
现在可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海被虾戏,对那高挑女子是恨到了极点!
不过他岂会没有后手,马上阴险的笑道:“你们三江教既然不想好过,那咱就鱼死网破!”
“四公子死定了!”
“我说的,他死定了!耶稣来了也救不活!”
“好个阉贼!”咔啦一声,江映空反拧了顾长渊的胳膊,跪压在他后背,是狰狞加剧,威逼道:“说!你是怎么练成的摄阳大法!”
且不论顾长渊的痛吼,恰在这江映空严刑逼供的空档,一道剑锋随风而来,悄无声息刺了过来!
江映空也是个中高手,这剑锋冲他脑门儿而来,必须得躲,是立刻撒开顾长渊,翻身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