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曹圁觉得自己的语气可能重了一些,叹了口气说道:“佣哥儿,我知道休哥儿家的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漂亮,休哥儿将近半年没有回家你们这些人都有想法。”
“可是你要知道,咱们家和他们家毕竟远了些,他家的事,最后还得他伯父堂兄来管。而是,怎么说你们也是兄弟,万不可做谋兄弟妻子之事。你要是真的喜欢漂亮的,爹爹去让李媒婆去给你寻一个漂亮的小妾就是。咱们家是要脸面的!”
曹佣讪笑一下,知道父亲是想偏了,可是那人叮嘱之事,又不能当做耳旁风。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父亲误会孩儿了,孩儿只是关心休哥儿家而已,毕竟无论怎么说,休哥儿都是我的堂弟不是。”
曹圁瞪了儿子一眼,没有继续说话,曹佣也就寻了一个由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西山镇曹休家里,一位颇具风韵的妇人,坐在堂屋里,看着家中唯一的婆子打扫卫生。本来他家因为丈夫弃书经商,攒了不少家私,可是由于丈夫半年未归,而商铺需要支出,妇人便卖了些家私。同时还将家中一些仆人遣散,只留下一个婆子伺候自己和女儿的吃喝。
吱呀一声,院子大门被打开,一个身穿棉衣的青年男子快步走到客厅里。不过却在客厅门口的位置站定。
妇人看了青年男子一眼,是丈夫的堂哥曹俐,也是家中商铺的掌柜。
“弟妹。”
听了青年男子曹俐叫自己,妇人起身行了一礼,以女儿的名义说道:“见过伯伯,不知伯伯此来何事?”
青年男子贪婪的看了妇人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将自己的欲望隐藏起来,说道:“弟妹,咱们年前商议过的,这过了元宵节铺子就得开门的。不过铺子的情况你也知道,由于休哥儿现在都没有回来铺子里的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柜上也没有多少现银了。所以,还得麻烦弟妹,再从家里拿五十两银子给我才是。”
妇人听丈夫的堂兄又来要钱,壮着胆子说了一句:“伯伯,往年铺子开门,也没有从家里拿钱的,去年过年铺子没有分红送来,今年又要拿钱去铺子。这铺子在伯伯手里,怎么成了只进不出的貔貅?”
青年男子瞬间涨红了脸,分辩道:“弟妹这是何话?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休哥儿半年没有回来,铺子里没有进账,我能怎么办?要不是因为休哥儿是我弟弟,我会这么维护铺子吗?”
“去年年前铺子欠了不少的钱,我从你这里拿了五十两银子,又从家里拿了二十两银子,才把年关糊弄过去。往常过年,休哥儿至少要给我二三十两的分红,年前弟妹可是一个子儿也没给我,我有说什么吗?”
“城里的常东家年前还来寻我,让我去城里给他当掌柜的,一年固定五十两的费用,加年底不低于八十两的分红。我都拒绝了,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休哥儿是我弟弟,他临走时嘱托我要看好铺子和你们娘俩吗?”
妇人被曹俐说的话顶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沉默不语。
曹俐冷笑一下,然后说道:“弟妹,这铺子是休哥儿让我看好的铺子,我不能在他回来前让铺子倒了。我知道弟妹手里也没多少现钱,不过,弟妹可以先给我些田契,让我卖了把铺子撑起来如何?”
妇人低下头,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这时突然女儿从外面跑了过来,嘴里喊道:“爹爹回来了,我看到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