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说道:“大老爷宽恕,是曹某一时失态了。不知道大老爷相召,有何吩咐?”
张川达叹了一口气,看着曹休,咬了咬牙说道:“我刚刚我说了,虽说这朝堂之上还没有消息传来,可是已有风声传下。你这次是彻底赢了,老夫是彻底输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大抵就是落得满门抄斩,男丁过十四者或斩或绞,不满十四者与女眷尽发乐营管理。”
曹休疑惑的说道:“大老爷家世代官宦,这区区一个小案,不必如此吧。”
张川达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因为张家世代官宦,才至于此。皇恩浩荡,大乾朝从太祖爷传下来的规矩,小民犯罪,或可轻发,官员勋贵一旦获罪,必加重处罚,并祸及家人。这案子虽小,可是你扣的帽子太大,必是近几年涉及天理第一大案。”
“以我对圣天子们的了解,十有八九,如此处罚。”
曹休忽然觉得,这大乾朝做个小民还挺不错的。当然随机反应过来,小民犯罪,圣天子虽会轻罚,可是小民的罪有多少可能到圣天子面前。
而是,小民步步是罪,官员只有犯了天理才是罪。
要是小民真的好,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当?
见曹休沉默不语,张川达继续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死就是了,可是一想到我这一支就要绝后,就心中忐忑,怕无颜面对祖宗。”
“所以,张某恳求长平,能够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救出去。长平放心,我那儿子绝对成不了气候,不会对长平今后造成威胁的。”
看着张川达如此低声下气,曹休不由有些于心不忍,看着张川达说道:“大老爷,此事非曹某不听吩咐,实在是现在县衙后院由巡抚衙门标兵护卫,此事实在难办啊!”
张川达眼睛一亮,曹休说难办,就是指能办,同时也表示可以办,就是需要额外支付一些条件而已!
于是张川达看着曹休,眼神坚定的说道:“长平,你且放心,我和费督兵官也有些交情,到时候巡抚衙门标兵会给你一些方便的。”
“而是张某也不会让你白白辛苦的。当初我有一批良田,挂在你的名下,我等下会拿我的私印配合将这些良田转到你的名下。同时,我在钱庄还有一个私密账户,只有拿着我和钱庄约定的暗语,还有印迹才能把里面的钱取出来。”
“钱不是很多,大概有个一万多两银子而已,只要长平能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救出。这些就都是你的!”
曹休只是笑笑不说话,那些挂在自己名下的良田,只要张川达死了,曹休有的是办法转到自己名下。至于什么一万两银子,虽然不少,可是相对曹休现在的身价,没有必要为了这一万多两银子冒险了。
见曹休笑笑不说话,张川达知道自己的筹码太少了,靠近曹休低下头轻声说道。
“我知长平爱好,我将小女薇儿送于长平,由长平任意处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