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曹休虽然是个混蛋,但是还是有些良心的,其他事也就罢了,这种扒河妇的事,触及曹休的底线了。
不把这案子彻底结了,晚上睡觉都做不了美梦了。
曹休给了地保一些赏钱,让他带着力夫回去,随后就带着亲兵去土兵营将剩下的几名亲兵一起带上。
去于家口需要路过几个路口,正好可以带上镇守路口的土兵营弓兵手还有衙役。
等曹休来到于家口的时候,曹休已经带着十五六名弓兵手还有五六个衙役。一队二十多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于家口。
先是让衙役将当地地保叫了过来,然后给他看了加盖镇安县衙正堂大印的票帖。然后让地保带着众人来到于家口有名的医婆子于婆子家里。
不过,于婆子竟然不在家,而她家中一片狼藉,显然是得了消息逃了出去。
可是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于婆子能跑,她的家人亲戚能跑吗?
曹休可是带了这么多人开的,直接一挥手,将她同甲的人家都抓了起来。
按保甲法,十户一甲,甲中有犯法者,而其他户举报者一律同罪。而编保甲的时候,自然是邻居亲戚为同一甲,方便互相监督。
虽说于婆子做事小心,而且多是出门做坏事,犯了罪其他人发现不了也算情有可原。可是于婆子家里这么狼藉而逃,其他户还发现不了,可就不可轻饶了。
于婆子是个寡妇,家中的儿子儿媳妇也跟着逃了,其他九户差不多六十多个人被曹休一股脑儿都抓了起来。
幸好曹休带了二十多人,而且大乾朝的稳定统治,普通人对衙门充满了敬畏之心不敢反抗。
扫视了被勒令蹲在地上的众人,曹休面容冷静的说道:“各位乡亲,不是我曹某人故意为难你们,而是你们同甲的于婆子犯了丧尽天良的恶事。但是我来抓捕她的时候,她竟然畏罪潜逃了,所以我不得不为难一下大家了。”
“女子纵有千般毒,最毒莫若爬龟妇。这是先帝亲笔御批的判词。于婆子涉嫌县中发生三起的扒河妇案,已经有三名孕妇遇害。不抓到于婆子,这案子就没法破,惨死的三对母子就无法得报。我曹休的良心就无法安抚,我晚上也就没法睡觉。”
“所以,为了这案子,也只有委屈大家了。”
听了曹休的话,蹲在地上的众人议论纷纷,有说早就看于婆子不像好人的,也有的说于婆子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不容易的。
只是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说出于婆子到底跑到哪里去的。
这群人虽然是于婆子的亲戚邻居,可是不可能为了包庇于婆子而对抗代表县衙的曹休的。
那么,能让这些人甘愿冒着对抗县衙的风险也不供出于婆子的原因。
只有是因为于婆子身后有一个比县衙更让他们畏惧的东西。
而什么东西对乡民来说,比县更让人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