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看是下上,还是下中了。
到时候知县就得被训斥、罚薪、延审(本来三年一期,到期审核升职的,延审可能就得四年或者五年才算到期审核了。相当于宋时的增加磨勘。)
而知县大老爷被训斥、罚薪、延审了,那下面的胥吏衙役还能好过?
估计到时候,也不三天一催,五天一比了,直接一天一催,一天一比。
大家的日子都不要好过。
乐勇烦躁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曹休只能在一边陪着站着。
“哼,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乐勇突然站定,恶狠狠的说道。
然后看向曹休和快班班头,眼神中透漏着凶光的说道:“这些孕妇的情况除了自家亲戚朋友外,也只有附近的稳婆知道。而且根据之前的案子来看,做扒河妇的多半都是些稳婆和医婆子。”
稳婆是乡间负责接生的,而医婆子也是懂一些也方偏方的懂些医术的婆子。
因为男女有别,加上正常的大夫救治成本高,所以有些懂些医术的医婆子也成了普通乡民妇人的救命稻草。
可是医婆子的医术毕竟一般,只能治一些普通的小病,还有较大概率治不好。所以单独靠医术很难生存,就容易堕入恶道,成为扒河妇。
而同样,有些稳婆,看的眼红,而催产本来就是稳婆的老家本事,自然而然也会成为扒河妇。
所以,乐勇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一但这个村的孕妇被强行催产,那么这附近的稳婆医婆子就是嫌疑人。统统抓起来来绝对会有一部分人被冤枉,可是也能保证将嫌疑人抓获。
扒河妇能准确知道孕妇和孕妇家的情况,那么一定会有孕妇家附近的稳婆或者医婆子参与,只不过可能这些人只负责提供消息,然后从中分的一笔。
曹休点了点头,既然上面的官催的这么厉害,那么一时间也就顾不得会有一部分人被冤枉了。
快班班头也点了点头,冤枉一部分人就冤枉一部分人,总比自己被知县大老爷打板子的强吧。
三人相视一眼,乐勇就狠狠的说:“你们先去准备一下,调集好人手,我现在就去知县大老爷那里请票帖。争取在天黑前将这三处附近的稳婆医婆子都抓过来,然后连夜审问。”
“我就不信,几个农村婆子还能抗的住快班的鞭子。”
曹休和快班班头点了点头,土兵营弓兵手因为要布防各地交通要道,所以只剩下八个亲兵。可是当时乐勇只从快班壮班调集了四十多个衙役,现在快班应该还能调集出来二三十个人手。
所以曹休和快班班头分了一下工作,曹休去县衙西边的西岔院子,把这个原本临时放死尸的院子收拾出来。再去将官媒婆、官稳婆、还有县监牢里的女牢子等都调集过来。
虽然稳婆医婆子都多半是年纪大的妇人,但是她们一般都婆媳相传。到时候要是看守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一但闹出什么淫乱案件。
可就出大事了!拿着御史对其他案子可能不上心,对这种男女大防的事可是极端上心的。
而快班班头则去调集人手,然后分三成三组,到时候到乡下再让地保调集人手,一起将三地附近的稳婆和医婆子都抓过来。
就算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