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瞻给门口的几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们都退下了。
赵瞻道:“这个我也想到了,实话告诉你,我怀疑我父皇也中了这‘美人煞’!”
安安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难怪那个淑贵妃可以宠冠后宫这么多年!”
赵瞻情绪激动,胸口起伏着:“我,我还时常怪父皇当年没有将母后去世一事查清楚,原来,原来他是身不由己!”
安安道:“虽然你父皇中毒时间长,但依我看他中毒并不深,可见,那个淑贵妃对你父皇并非全无感情。”
“当然,也有可能她是另有所图。”
安安眯了眯眼,道:“看来,他们自己人也并非一条心!”
“爹,妹妹!”
杨学文醒了。
“文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致远紧张地问,拉着儿子上下大量。
“爹,孩儿没有哪里不舒服,让爹操心了。”
杨学文满脸惭愧,“爹,安安,靖王爷,我对不起你们!”
没等安安开口,赵瞻接口道:“非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跟你们说对不起。
背后这人要对付的从来都是大魏,你们,你们不过是替人受过罢了!”
杨致远道:“殿下,快别这么说,我杨家甘愿与朝廷共荣辱。”
杨学文也接口道:“殿下,为朝廷出生入死我自当甘愿,只是,只是我太大意了。”
他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说完就低下了头。
安安拍拍他的手:“大哥,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人手段阴险且又在暗处,谁人能防的住呢!”
“殿下!”
侍卫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说吧!”
“三法司的人在催了!”
“怎么?三法司的人这么一会儿也等不得吗?这是非要本王亲自去跟他们求情?”
赵瞻有些急躁。
那人退下了,将赵瞻的话原封不动跟三法司来人学了一遍。
果然,三法司的人没敢再来催。
赵瞻又把张耀文被打死的事跟杨学文说了一遍。
杨学文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形,道:“我是打了张耀文,但是绝对不至于打死他。”
“殿下,您不要为难,我跟三法司的人走就是了。”
“学文!”
杨致远拉住了儿子。
“安安,殿下,学文,学文是冤枉的呀!”
杨致远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殿下去跟外面的人说说,我儿子冤枉。
赵瞻又岂会听不出他的话外之意。
现在他可以断定杨学文就是冤枉的,但是难就难在杨学文现在根本无法自证清白。
况且此事现在已经闹得满朝皆知,就是他有心护着杨学文,恐怕也不成了。
安安也为难。
自己法术再强,这毕竟是在凡间,总不能直接把冤枉大哥的人都搞死吧?
局面有片刻的僵持,还是杨学文出口打破了这个局面。
“爹,我必须走这一趟。
妹妹和靖王殿下现在还不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但是他们在我身上的计划还没成功,一定会再出手的。
孩儿此去,就当是引蛇出洞吧!”
杨致远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儿子的想法是对的。
安安深吸了一口气,道:“大哥,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查明真相,真正还你清白的。”
“嗯!”
杨学文点了点头:“安安,靖王殿下,我相信你们!”
说罢,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长衫穿在外面,又整理了一下头发。
最后,对着杨致远和赵瞻各鞠了一躬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