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么叛逆,只是这么一点教训,啧啧,仁慈,太仁慈了。
宇宙十大最佳父亲,没有析娄他必须举报有黑幕。
“扣扣!”
“请进!”
门本来也没锁,瓦尔特.杨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瓦尔特点点头:“有两件事,想问问你。”
“你说,不用太见外,以后都是同伴。”
瓦尔特听了,看向窗外晶化的末日兽雕像:“黑塔想要买下末日兽的尸体,想找你谈谈。”
“嗨,就这啊!”析娄不在意地挥挥手:“送她了,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啧,好哔!
能毁灭半个空间站的末日兽在析娄眼里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瓦尔特忽然觉得,在装哔一路,析娄领先自己太多了。
这就是长生种的底蕴吗?
据说析娄要走一条自己的星神命途,该不会是哔神吧!
那也......泰裤辣!
“第二件事就是,来询问一下,你登上列车的目的。”
析娄这一刻终于正色,坐直了身体,对着对面座位一指:“请坐,嗯,不用叫姬子吗?”
瓦尔特坐下摇摇头:“她还有事,和我说就可以。”
“好,我想想,该从哪里说呢?”
“就从,宇宙之癌开始蔓延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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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人,你真的要这个时候离开吗?这时候没有你,列车可真的就是寸步难行了!”
背着行囊,析娄在踏上飞船的前一刻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背着众人,用略带自嘲的语气说:“现在,我在不在真的有区别吗?”
“宇宙之癌的蔓延,我们无法阻止,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或许,我在,可以帮列车撑过一时。”
“可是我已经撑了两万年。两万年!”
“两万年,一次完整的航线都走不完,呵呵,宇宙之癌不除,列车,没有未来。”
“无名客也一样,没有未来。”
“我会去墙外看看,看一下繁育的虫群,看看存护的星墙。”
“也许我会死在墙外,不过,这更好,不是吗?”
“对你们来说,活着是幸运,是恩赐。”
“对我来说,活着是最残忍的诅咒。”
“可笑的是,我不甘心没意义得死,但我不死,那些死去的同伴会在我的耳畔哀嚎!”
“不停歇的哀嚎。”
我放逐自我,不是逃避。
而是,给自己一次救赎。
我救赎了很多人,可是,没救赎我自己。
墙外。
析娄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一颗又一颗死星上,在墙外,看到一颗会发光的星星都是一种奢望。
背后,克里珀的星墙,是这无垠宇宙唯一的光。
可是析娄不明白,墙,是为了阻挡什么。
明明外面什么都没有。
一次次失望,一次次踏足死星之后,一次巧合,析娄知道了克里珀为什么筑墙。
一整个星系,都被墙外异种毁灭。
没有完整的星球,都像是被啃过的苹果一样。
破烂的行星之心裸露在宇宙中。
沿着痕迹,析娄追了几千年,终于看到了始作俑者们。
像是繁育的虫群,却比虫群破坏力更加强大!
又是两万年,析娄歼灭了异种们,踏上了回航的路。
只要对着唯一的光就够了。
路,更加昏暗。
异种到底有多少?
墙,真的,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