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深蓝色的缎子,大袖衫上由金丝缝制大片荷花,,背后是山水刺绣
交领口是白色打底加深蓝色的水墨晕染,下裳由白色渐变为深蓝色
青丝半缩,墨蓝色丝带系住长发,自然垂落身后
毛茸茸的猫耳竖立于头顶,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常人中的异类
在一棵枯树下
他饶有兴致的盯着一个将死之人去探那大地刚生的嫩草
嫩草的尖叶出现枯黄的迹象,却仍在苦苦挣扎
那人躯体之上都是腐肉,丁点动作便牵连全身剧痛,破衣烂衫身材瘦削
目光呆滞的毫无生机,凭着一股莫名的毅力去抢那不足五厘米的嫩草
乌鸦落于枯树梢头,方圆百里只见这一棵幼树,却被拔皮枯死
大地干涸开裂,狂风席卷千层黄土,刮的人脸生疼
血魇吧咂吧咂嘴,当真毫无乐趣
他抬即走,高超的视力却让他注意到了远处一血红的马车,三匹白马碾压着遍地尸体疾驰而过
木制的马车,极简的设计。马车之上都是新鲜的血迹,血珠粘稠的落地
红色的纱帐并非小说剧情般随风舞动,袒露主人的真实面貌予人观赏
它严防死守让人只见虚幻的身影,并非端坐于其中,而是惬意的躺着
手持一白玉酒杯,清澈的酒水倾泄于口中
血魇莫名的心悸,被诱惑到痴迷
却未注意到驾驶马车的是何人物
相隔数百米,马车的路过他只当是一次缘
白玉酒杯被扔出车外,昂贵之物占满泥土也无人抢夺。与这荒芜的地皮一点也不搭
食,之珍也。千金难留
“把他给本尊,掳回来。”只謧对这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早已察觉,美人嘛~值得一叙
前一秒满目荒芜,人食人。后一秒富丽堂皇,不知何为苦
血魇四肢被摆成了大字捆绑于锦被之上,他陷入柔软的锦被中满目茫然
鼻尖萦绕着那股浓烈而又刺鼻的蕃荷味,仿佛是一团无形的浓雾,紧紧地包裹住了猫猫
这种气味对于嗅觉敏锐的它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实在是太难闻了!
“谁家的好人会在闺房里点燃这该死的蕃荷香啊?”猫猫忍不住在心里抱怨道
它试图扭动身体,想要远离这股令他讨厌的味道,但身下的锦被早已深深地浸染上了蕃荷香,无论它怎么挣扎,都无法避开
强烈的刺激让血魇的眼睛一阵发酸,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在眼眶中打转
它可怜兮兮地望着四周,满心都是委屈,仿佛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倒霉的猫咪
一双如柔荑般的手掐住他的脸颊,将其扭转过来面对自己
这只猫当真演的一场好戏,无视的自己彻彻底底
只謧微微前倾身体,向着他缓缓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温热的气息相互交织缠绕
她那双如红宝石般艳丽的美眸注视着对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眸仿佛一面镜子,映照着彼此的面容和灵魂。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这般巧事!
原本掐住血魇脸颊的手忽然改变了动作,轻轻抚摸那如羊脂玉般白皙的面庞,缓缓摩挲着
嘴角勾起一抹轻佻而肆意的笑容:“哎呀呀,小公子这张脸蛋儿可真是生得俊俏无比啊!”
说话间,指尖仿佛带着丝丝电流,轻轻划过那细腻的肌肤,引得血魇不由得浑身一颤
死亡的威胁,来自动物的直觉
只见他那原本白皙的脸颊一侧,突然之间浮现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像是被锋利的锐器划伤的
只謧那修长而又冰冷的手指停留在伤口处,紧接着,那尖锐的指甲,竟然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伤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