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看见摄政王派人拉了一个女子进去?污蔑皇室可是大罪,你说话可要想想自己的脑袋。”
顾言舟眉头皱得更紧了,头一次希望狗血剧情能稍微不按套路出牌一下,不过他看纪玄易倒是镇定得不得了,以男主的智商,怎么可能猜不到这种小把戏?
顾言舟突然就想到了刚才那个丫鬟打翻酒壶时寻风反常的举动,以及纪玄易一直盯着那杯酒,后面喝的时候也犹豫了一下,再加上现在他这毫不惊讶的样子,顾言舟感觉整件事情都说得通了。
纪玄易明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还是喝了下去,还故意一步步的跟着入圈套,是他有什么其他的目的,还是他本就不在乎名声,所以对于这些司空见惯的小伎俩懒得理会?
顾言舟想到这里,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再让纪玄易受这种委屈了,这样会大大增加黑化的概率。
然后他也不管男主同不同意,直接把轮椅推到了一边的屏风后,在对方冷得要死还添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的目光下,正色道:“殿下金枝玉叶,名声不可有损,还请殿下恕罪。”
说完就转身回到了桌前,并没有看清纪玄易那眼神中夹杂着什么。
他麻利的把桌子上的茶杯和香炉全部扫乱,又推倒了一些凳子,最后在喧闹声已至门外,纪怀远已经让人开门的时候,拿起刚才落到地上的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又把带血的匕首丢到了那个女子旁边。
正好这时门也被推开了,顾言舟尽量镇定的转头和一大帮人面面相觑,随即抬起满是血的手,弯腰行了一个礼道:“参见皇上。”
他是学医的,划的伤口虽然不深,看着却非常严重,此时殷红的血早已浸透了雪白的衣袖,没入漆黑的护腕,顺着指尖滴落了一地。
屋里乱糟糟的,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到像是刚有人在内打了一架,众人一时间都懵了。
纪怀远也是不明显的皱了皱眉,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摆出一脸沉色,问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摄政王又在何处?”
顾言舟继续扮演着冷血侍卫,不咸不淡的回道:“回皇上,方才有人想刺杀摄政王殿下,还在香炉内下了迷药,幸好属下及时赶到,才让殿下幸免于难,此时殿下正在里间稍作休息。”
大家闻言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讨论一番又不敢的样子,憋得很是辛苦。
想刺杀摄政王的人并不少,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的,还真就不多,大家都挺好奇的,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事情出了偏差,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全,纪怀远一听,立刻厉声道:“何人如此大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刺?御林军统领何在?!”
一个穿着盔甲的人立刻单膝下跪,抱拳道:“属下在。”
纪怀远脸色说不上好,斜斜的睨了那人一眼,便沉声道:“你是怎么巡逻的?居然让人能在宫宴时潜进来行刺,给朕去查,查不出来你就自行卸甲归乡吧。”
那御林军统领一低头,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