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免了……”林妙涵摆了摆手,忙不迭说道:“你们去忙吧,我想和两位朋友说几句。”
目送兄弟两走后,林妙涵把方可悦和辛霏领了进来。
门再次被关上,林妙涵坐在床边,端详着两人,渐渐露出凝重之色:“你们要去哪里?”
“我想和徐晨雅见一面,”方可悦直截了当的说,“不管结局如何,这都是我必须要面对的。”
林妙涵怔怔注视着她,顿了片刻,满脸讶异地眨了眨眼睛:“你终究还是选择……要站在徐晨雅那边吗?”
“没……没有,”方可悦结结巴巴说,不由得看向身旁的辛霏,“我只是不想再逃避了,我不能辜负老师的一片好心。”
说完她又紧张望着眼前的林妙涵,只见对方面色戚然,眼眸低垂,嘴角不开心地耷拉着。
辛霏赶紧走过去,也坐在床边,和林妙涵离的很近,声如温玉地说:“妙涵,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希望你能重新开始。或许,你曾经犯下了悲哀的事件和罪行,但仍旧有挽回的余地。”
说完,辛霏慢慢伸出手放在林妙涵的手背上,轻柔的握住,眼里尽是柔色,第一次这般仔细看着林妙涵。
那眉目和形神都像极了文雪,仿佛文雪就活生生站在眼前一样。
林妙涵微微埋下头,不言不动地僵在那里。如果说,以前她还有自己的使命,那么现在就已经解除了。
养父古银川一死,组织可谓是群龙无首,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她知道自己没有依靠了,现如今只有两条路可选择。一是继续自己的逃亡生涯,可已是孤家寡人的她,还能坚持多久,何时才是个头?
二是选择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必须把这些年的犯罪经过全盘托出。
“如果我去自首,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林妙涵终于抬头,坦然问道。
辛霏神情肃穆地抿着嘴,片刻后叹了一口气:“你的年龄和文雪一样是16岁,作为未成年不需要承受法律责任,所以警方会把你送到少管所进行教育。”
“但是,我现在想知道,你除了杀害吴哲和姜亮除外,你们的组织还犯过哪些事情呢?”
听到这里,林妙涵顿住了,她此刻清楚的意识到,眼下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是时候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了。
“我们还制造过摇头丸和聪明药利他林,这两个毒品都是金羽恩和安寒负责销售。他们两人在K市,目前他们还不知道海底研究中心发生了事故。”
辛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对这两种药有所了解,摇头丸属于含苯丙胺类成分的兴奋剂,能够让吸毒者呃大脑皮层兴奋,在受到音乐刺激时,会随着节拍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
而聪明药利他林是治疗注意缺陷多种障碍症的药物,能通过兴奋中枢来提高注意力,但不能增加人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
贩卖这两种毒品的罪行是巨大的,林妙涵即使是未成年,恐怕也不止送到少管所那么简单。
一声幽幽叹息自辛霏的口中发出,她轻叹道:“你若是去自首,那些犯下的事情就说是被人指使的吧,因为你年龄小,警方更相信你背后有主谋。”
林妙涵神态悠然,语气缓和道:“警方对我的底细了如指掌,我现在要做的便是赎罪。”
目前来说,林妙涵知道组织还剩下金羽恩和安寒两位成员,所以自己亲自把他们交给警方,或许能够让自己的罪行从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