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谁？”方可悦没有停顿，直截了当地问道。
“凶手就是我们近在咫尺的林妙涵，还有她的一个同伙千陌。”
“啊！真……真的是她吗？”高美玲结结巴巴说，震惊地瞧了瞧身旁的林妙涵，不由得心生惶恐，接着便赶紧远离了这个女孩，站在徐晨雅的旁边。
在真相被揭露的一瞬间，林妙涵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森寒幽深，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们有证据表明是妙涵杀的吗？”方可悦不以为然道。
“有，”徐晨雅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道：“这是我师父阿光刚刚给我发的微信视频，上面拍摄了林妙涵持武士刀杀害吴哲和姜亮的整个过程。”
对此，林妙涵古井无波，平静地道：“看来，我和千陌破坏摄像头根本没有多大用处，里面依旧保存了监控的数据呢。”
方可悦还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可以告诉我，你杀他们的动机吗？妙涵。”徐晨雅避重就轻地说。
“让我来告诉你吧，”方可悦抢先回答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我也不隐瞒了，就把整个事件的经过全部告诉你。”
徐晨雅和高美玲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而林妙涵则不再看徐晨雅，漫无目的瞧着遥远的海平线。
“我就从文雪的那张护身符说起。你应该很清楚，文雪经常把它戴在身上，这是她妈妈送给她的。”方可悦说，“文雪一直把护身符当做自己最珍爱的东西，因为她认为那是妈妈对她毫无保留的爱，对她的关切和鼓励。”
“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三个禽兽，他们分别是班上同学吴哲、姜亮和曾小莉，”说到这里，方可悦的眼神充满憎恶，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他们三人趁文雪吃饭期间，偷偷把文雪课桌里的护身符换掉了，改写了护身符里面字条的内容。”
“而这句改写的丧尽天良的话就是：‘文雪，妈妈恨死你了，要是没有你这个累赘，妈妈就可以过得比现在好很多，更不会得大病，你去死吧！’”
一时，徐晨雅瞳孔骤然一缩，手指微微发颤。而高美玲也是身体猛然一震，脸色气的发红。
方可悦不去理会她们惊颤的表情，继续道：“后来，文雪的妈妈因为重疾而过世，文雪含泪安葬了妈妈。半个多月后，终于到了打开护身符的日子，按照她妈妈之前的嘱咐，文雪满怀期望地打开护身符，拿出了里面的字条……”
话毕，方可悦停顿了几秒钟，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忍着悲痛说：“我想，在文雪看到护身符里的这个字条后，她生活中的最后一丝寄托也宣告破灭了，这前所未有的精神打击让她生不如死。所以，她才在那一天选择从居民楼的楼顶一跃而下。”
“以上事情，是文雪在医院病房里对我一人说的。在文雪去世后，林妙涵来到S市，我和她碰巧在文雪的家里相遇，最终我就把文雪跳楼的经过告诉了林妙涵。”
话到这里，林妙涵朝她举起了手，于是方可悦便停止了接下来的话语。
“就如同方可悦所说的那般，”林妙涵淡淡扫了一眼徐晨雅，唇角微微上扬，“后来我就展开了复仇行动，杀害了他们三人。”
“文雪的事，我也很难过，”徐晨雅的眉头皱了皱，无奈地叹息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报警，偏要去触犯法律，犯下杀人的罪行。”
方可悦摇了摇头：“你觉得报警有用吗？就凭吴哲和姜亮他们家财万贯的背景，还有他们未成年的事实，法律根本就不足以惩罚他们，关于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方可悦！”徐晨雅严厉地呵斥了一声，“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哈哈……哈哈哈……”林妙涵放肆地大笑起来，“当正义得不到伸张，纯粹的复仇就成了唯一的正义。更何况，我本就是一名杀手，从来都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法律根本无法约束我。你之所以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想抓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