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案情要讲究逻辑的严密性,光靠信口开河是不行的。”李海楠摇了摇头。
“那你倒是说说啊,夏木的逃狱手法是怎样的?”白小曼叉着腰没好气道。
叶琛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大家都听我说,这个我更专业。”
“那个小孩当然不是传递工具的人,夏木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这完全取决于信纸上内容的高明之处,”叶琛说,“我想,夏木在信纸上备注了送给指定人就能获得什么奖励之类的话语。”
“结果信纸和一张20元钞票被一个孩童捡到,还是诚实守信的孩童,真的帮夏木把信纸送到了指定人手里。”
“而夏木之所以从马院长那里要三张钞票,就是为了防止碰到那些拿钱不办事的小孩,他只有三次机会。”
“我只能说夏木的运气实在太好,等小孩真的把信纸送到指定人手里后,这个人也许就是根据信纸上指定时间来到了北海游乐场,我认为那时间段应该是深夜。”
“夏木只需再抓一只老鼠继续从牢房排水管带出来一根棉线,双方就形成了一根联络线,这个人只需把剪刀和硝酸准备好就行。”
“那剩下的呢?”徐警官问,“你是说,那个同犯从这个排水管出口传送剪刀和硝酸还是用小棉线进行的?这种细小的棉线传递信纸和钞票或许没问题,若是传递剪刀和硝酸恐怕会断。”
“不错,我想夏木应该考虑到了小棉线易断的问题,”叶琛点点头说,“但如果他敢赌,认为自己有幸运女神光顾那另当别论。”
“要是让我来做的话,我会在小棉线系上更加坚固的线,然后再被夏木拉进去,双方形成一条牢实坚固的新联络线,最后再系上剪刀和硝酸进行传送。”
“得到硝酸和剪刀后,夏木花了一天的时间用硝酸腐蚀牢房窗户的钢栅栏底部。等天黑了,再用剪刀剪断底部一端,把钢栅栏弯折形成一个出口,这是一个繁琐耗时的过程。”
“在他翻越牢房出去后,又用剪刀剪断了外面的弧光灯电线,利用黑夜的掩护,袭击了一名警卫,换上警卫的衣服,最终从大门走出去。”
“天啊,大侦探,亏你真能想得出来,但是夏木是否采用这种方案就不得而知了。”李海楠挠了挠头,如此惊人的手笔,硬是没有缓冲过来。
“以上只是我根据有限的条件所能想到的最佳越狱方案,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我实在想不出来。就像福尔摩斯说的那句至理名言,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情况再不可能,那必定是最后的真相。”
“那你们刚刚去监控中心调取监控时,看清楚那一晚是谁在这里作案吗?”白小曼问。
“已经被人把那日的监控删除了,”叶琛回答说,“比我想象中还要精明,有人冒充警察先我们一步去监控中心,这个人是夏木无疑了,乔装易容可是他的一派作风,当年在卡依伦号复仇事件中,夏木易容成我们警察中任何一人,让人防不胜防。”
徐警官背负着双手来回走动,沉思了半晌,他终于停下脚步,“如此说来,那个同伙极有可能是马院长了,这世上最愿意帮助夏木的非他莫属。”
“确实是他的嫌疑最大,有必要调查一下他那天晚上的不在场证明。”
众人都点了点头,案子终于有了头绪,一切计划都在有条不絮的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