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朕说了,现在此刻只有父子,没有君臣,再说了你身子弱,别动不动的就跪下。”
“是”褚临安恭敬道,随后回到棋局旁坐着。
皇上继续问道“你这身子怎么还是这么差,朕找个时间得问问太医。”
“这是以前留下来的毛病,太医也力了。”
“那也得让太医好好得给你养养身子,不然你什么时候能上朝?总不能天天呆在那方寸之地,总不露面。”
话落,褚临安拿着白子的手稍微愣住了一下,在把白棋下到棋局。开口道“父皇说的是。”
褚临安内心无比明白,父皇这是催自己了。
顷刻后,两人下完了棋,皇上留褚临安在宫里吃饭,吃完饭后,被一个嬷嬷带到了皇太后院里。
毕竟皇太后也许久没有见这个孙子了,甚是想念,便聊了几句。
聊完之后去了母后生前的院子待了一下午,褚临安才离开宫里。
褚临安回到璟王府后,立马吩咐伍木道“派人去请严先生出山,说本王有要事和他商量。”
“是。”
严先生便是严柏海先生,曾经在朝廷任命官员,但是得罪了当朝右宰相,当朝右宰相便是皇后的父亲,于是被贬到了其他地方任命县令。
严柏海苦熬了十几年后,便致仕,随后便退隐山林,不问世事,过着一种悠然自得的日子。
这件事情是前几日当朝左相伍文常告知自己的。
安庆的朝廷形势远没有表面上的平静,实际上波涛汹涌。
右相和许多官员认定了太子会是以后的皇上,便明目张胆地和太子私下往来。而安庆的律法严格规定皇子不可和臣子私下有往来,但是此时皇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很过分。
因为二十五年前,曾经是三皇子的便是依靠韩氏家族的力量才能从太子手中抢过这个皇位,刚开始的几年,人心惶恐,也是依靠韩氏的力量才能坐稳那个位子。
而韩氏给曾经身为三皇子的皇上一个条件,便是娶了韩家长女,韩凝雪,并且封她为后。
因此,韩氏家族在皇上登上那个位子后,便暗中拉拢群臣以及其他势力,以至于现在越来越大,大到皇上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而以当朝左相为首的一小部分官员则是只衷陛下上,誓死效忠陛下的一群忠臣,不站任何的队,其中就包括许海枫。
所以一年前的六月,左相伍文常约自己见面时,褚临安感到异常吃惊。但是只是平常的吃饭并且代皇上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就在前几天,褚临安刚从望龙镇回来的那天晚上,左相江先生乔装打扮,混进璟王府见褚临安时。并恭敬地道“璟王殿下,时机差不多了。”
伍文常继续道“相比那位,老臣更看好璟王殿下。”
话落,褚临安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他早就猜到,不然江文常不会无缘无故地靠近自己。但是这恐怕不只是他的想法。但是褚临安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是现在?
褚临安疑惑道“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留给殿下的时间不多了,控制权可不是掌握在殿下的手中。”
褚临安听闻后只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
随后,伍文常把严柏海的事情全部告诉褚临安,并道“严柏海是一个极其有才华,而且有远见之人,所以当时皇上才会力排众议留下他的命。”
“可他现在已厌倦官场,只求能在林间渡过下半身,所以希望殿下能够说服他出山,为殿下所用。”话落,江文常丢下一张纸条后便离开了。
当时,褚临安便猜测伍文常这样做肯定是有人指使。今日进宫,褚临安才知道,是自己父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