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开完会的男人也出来了。
姜扶舟走到她身边,似是不想令她困窘,有意忽略了在书房发生的糗事。
“这花为什么还不开?”
心中烦闷,动作也有些不耐烦,柳禾随手弹了两下花叶,将对主人的怨念发泄到了植物上。
“你养的花自己从来不管,都是我来照顾的。”
“不用管,死不了。”
男人甚至没有看那盆花一眼,视线始终没有从她的侧脸上挪开半秒钟。
柳禾缓缓皱眉。
“可是它看起来很值钱。”
醒来之后她专门上网搜过,没见过跟姜扶舟养的这盆一模一样的花,保不齐是什么稀世珍品。
“值钱吗……”姜扶舟侧目瞥了一眼,似有怨念,“当时买的时候,我记得他们贱得很。”
柳禾一怔。
便宜就说便宜,干嘛要用这么难听的形容,像在骂人。
柳禾那时还不知,在自己听不到也看不见的地方,有些人早已炸开了锅。
【姓姜的!你他娘的说谁贱!】
姜扶舟侧目瞥过那盆花,心下暗暗冷哼。
说谁贱,谁心里清楚。
【有本事把老子放出去!老子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名字就倒过来念!】
嗯,墨胥长。
【你大爷的……】
【小五,好吵,安静些吧】
【……大哥!】
片刻沉默后,换了另一个声线。
【姜扶舟,你我同他们终归不同,既是多年老友,不若行个方便准我出去】
现在想起是多年老友来了。
南宫家的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能屈能伸。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我们出去?】
姜扶舟抿了抿唇。
在那个世界里,他确实已经死了。
她用身陨换来了时空倒转,连带着记忆尽数被封在了这株九瓣长生花里。
何时会记起从前……
也许是明天,也许永远不会。
姜扶舟承认自己自私又卑劣,生了独占她的心思,宁愿她永远不要记起那些事。
忘了,也好。
在一阵或怒骂或声讨的嘈杂中,姜扶舟挑衅般地将人一把抱起来,随手掀开睡裙。
后背抵住玻璃,饶是别墅空旷无人,柳禾却还是有些不安。
“怎么在这儿……”她缓缓皱眉,抬手抱住男人的脖颈,“小心摔碎了花……”
“碎了就碎了。”
顿了顿似还觉得不解气,他又加了一句。
“反正都很贱。”
“……”
觉得他态度有些古怪,柳禾正要询问几句,密密麻麻的吻却已尽数落了下来。
行至半途,姜扶舟忽然停下了。
“……好吵。”
眉头紧皱,似有些不耐烦。
柳禾不由地一愣。
她……太吵了吗?
分明已经在有意控制了。
见小姑娘面色有异,姜扶舟猜到她定误会了,忙重新俯下身去吻了吻眉心。
“不是说你,”亲吻沿着鼻尖向下,语气更柔,“很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