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一个姿容平平的宫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生怕太子在承欢阁闹出个好歹,小宫女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小柳公公,这可如何是好……”
柳禾看了眼虚弱无力的长胥祈,毫不犹豫地安排着。
“太子身体不适,快叫轿辇送回东宫,唤太医去瞧瞧,若是严重了便派人去回禀陛下……”
长胥祈想开口说自己没事,又恐她看出异样,只能不甘地被扶出了门。
柳禾正要追出去,忽然被床榻上的蝶妃拉住了手。
“小柳……”
女人眼窝微红,显得楚楚可怜。
“我怕,你留下来陪我……”
尚未走远的长胥祈猛地一拧眉。
……怕?
瞧这女人方才恨不得将他砍了的气势,居然会怕?
转头瞧见小太监又是摸额头又是掖被角,一副关切至极的模样,男人袖口下的拳被死死捏紧。
“太子殿下?”
见他脚步止住,搀扶的宫女有些疑惑。
长胥祈深吸了口气。
“都下去,谁也不许跟着。”
他迫不及待要独自吹吹冷风平熄一下。
前有老二和那番邦少主也就罢了,如今又横空杀出来了个蝶妃,能软能硬的手段倒是高明。
而且……
小柳看起来很吃她这一套。
长胥祈越想越愤懑,甩袖大步而去,留下两个不明所以的宫女愣怔在原地。
……
“小柳……”
床榻上的女人眼泪汪汪,拉住了柳禾的手。
柳禾忙轻声附和道:“奴才在呢,娘娘。”
只要蝶妃能好好活着,阿戚野的铁骑便不会席卷中原,最糟糕的结局也就不会到来。
于她而言,蝶妃就是祖宗,得好好哄着供着。
犹豫了片刻,女人忽然抬眼看她,语气间带了些试探。
“你与那太子……关系甚好?”
柳禾嘴角一抽。
好个锤子。
她与长胥祈之间的新仇旧怨,怕是一个本子都写不完全。
“娘娘说笑了,奴才是下人,既为下人,主子的话便是天,不敢违逆,更不敢随意攀扯关系。”
见她不像是在说假话糊弄自己,蝶妃这才稍稍放了心。
太好了,看来小柳不喜欢那什么太子。
阿弟一定还有机会。
……
芳菲阁。
栾贵妃挑弄着香粉的长甲忽地顿住。
“此话当真?”
“当真,奴婢确实亲眼瞧见蝶妃与那小柳子举止亲密,与众不同,还有……”
不久前从承欢阁溜出来的小宫女顿了顿。
“太子殿下也参与其中,三人的关系……瞧着甚是不对劲。”
听她说完,栾贵妃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奸诈。
“本宫正愁着如何处理他们,想不到这两个讨人厌的竟凑到了一起,那就别怪本宫一石二鸟了……”
女人懒洋洋地靠回了贵妃榻。
“婵儿,你过来。”
……
影响作者码字效率的罪魁祸首在此,请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