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脸皮薄的人，你说谁敢跟医生讨价还价？
哪怕是钱不够，最多就是说下次赶集再带来。
暗地里的话，有可能是去借，也有可能是通过各种自我的方式周转。
只有脸皮厚的人，才会跟医生讨价还价。”
“脸皮厚，讨价还价……”
陈乐喃喃自语，好像明白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唐德清继续说：“不过小师妹呀，脸皮厚可不等于不要脸。
虽然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但是脸皮厚，不算是个贬义词，应该算是个中性词。
有底线的撒泼耍赖，也叫做脸皮厚。
没底线的撒泼耍赖，也可以叫脸皮厚。
根本上来说，人都有撒泼耍赖的本能。
只不过有些人毫无底线，有些人其实就是贪小便宜。
就比方说我看一个病人，我说收13块钱，他说要不给12块，图个月月发财。
这也算是脸皮厚，但这种人有底线。
如果说，这个人说我没钱，你作为医生有钱，你不该收我的钱，这就是没有底线。”
“有底线，没有底线……”
陈乐心中渐渐有了明确的概念，好像就剩一层窗户纸，就可以捅穿了。
她脑海中，不由想到了亮剑中李云龙的形象。
这个形象，不就是一个有底线，但是又厚脸皮的人吗？
每次弄到点东西，上头的那位就找他要。
他就想方设法，撒泼耍赖，想多留点下来。
虽然很多时候不按套路出牌，但是骨子里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该干什么，有自己的信仰和底线。
“话说小师妹，你问这个干什么？”唐德清问道。
“哦，师兄，我就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就问了！
我刚刚在想，昨天上台那些专家教授，是不是应该算脸皮厚的人。
我估计他们自己说些什么，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纯属照本宣科，也就是所谓的定基调。”
“小师妹，你厉害！”
唐德清竖起大拇指，表示了自己的肯定，又点点头道：“没错，他们就是在定基调。
任何会议，开始的时候其实都是定基调，看穿了就好。
所以说，他们说他们的，我们听我们的。
不要企图讲什么道理，说明白点就四个字——上行下效！
要改变这一切，就必须让自己处在上风那一面，自然有的是人模仿。
从古至今，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正所谓吴王好剑客，百姓多疮瘢。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历史上，这样的典范多的是。
小师妹，你这么年轻，现在实力有了，差的就是地位。
所以，为了中医，你就多多担待下吧。”
唐德清真是抓住一切机会‘毁人不倦’。
不过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可能也就这种事放不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