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扬和顾妍冰来到驾校。
顾妍冰将手搭在额头，向里面张望。
一排平房在这荒芜的田野里显得有些突兀，周围杂草丛生，暖风卷起周围的黄土，两辆很破很旧的轿车停放在那里。
她扭头问许扬：“许扬，你确定这里是驾校吗？”
许扬点头，他问过老许，老许告诉他这里就是驾校。
现在才2003年，很多家庭连汽车都没有，驾校没有形成规模化运营很正常。
不像后来的驾校，有教练还有远程摄像头监督你考试，还有规范的考试场地。
许扬记得他后来考驾照的时候，花了五千块不说，考试前还有强训项目，需要缴纳三百块钱才可以练一圈。
顾妍冰嘴里吸溜一口冰棒：“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许扬和顾妍冰一起进入驾校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台老式电脑，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在悠闲的玩扫雷。
她听到动静后抬起头，“你们找谁啊？”
许扬：“我来考驾照。”
中年妇女打量许扬和顾妍冰一眼，心想这么年轻就来考驾照？
顾妍冰问：“你们考个驾照要多少钱？”
中年妇女冲着里面的房间喊道：“老刘，有人来考驾照。”
里间有人应了一声，一位秃顶加油腻的中年男子叼着烟出来了。
许扬看到对方胸口衬衫还挂着工作铭牌：九州驾校经理刘清波。
刘清波问：“谁来考驾照？”
许扬：“我。”
刘清波在许扬身上停留片刻，随后目光就落在顾妍冰身上，心里暗道：好漂亮的丫头啊，真水灵。
顾妍冰问：“考驾照多少钱？”
刘清波给许扬和顾妍冰搬凳子示意他们坐下说，又吩咐中年妇女去倒水。
“考驾照要八百块钱。”
顾妍冰皱眉：“这么贵？”
许扬想到八百块钱放这个年代确实不便宜。
刘清波说道：“八百块钱拿个B本还贵？将来你开大车跑运输，半个月就赚回来了，要是找不到活，我可以给你帮忙介绍。”
显然他把许扬当成那种考驾驶证赚钱的人了。
许扬愣住了，卧槽，八百块直接给个B本？
顾妍冰用胳膊碰了碰许扬：“要不我问问我妈，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也许可以省点钱。”
许扬点了点头。
这是小城市特有的人情社会。
你去办理业务的时候，如果没熟人，就得老老实实排队，等轮到你的时候人家下班了，你就得明天再来。
如果有熟人的话，打个招呼插个队，也就轻而易举的过去了。
刘清波看许扬和顾妍冰有些稚嫩。
他说道：“你们甭管找谁来，在我这就不好使，我说八百块钱就八百块钱，这都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顾妍冰觉得他说话有点生硬，扭头出去打电话了。
许扬从兜里掏出华子递给刘清波一根。
刘清波眼前一亮，这小伙子会来事。
他说道：“小兄弟，今天看跟你有缘分，你要是报名的话，给你个VIP服务。”
许扬：“什么是VIP服务？”
刘清波：“你考试要是考不过的话，我们包过！”
许扬呵呵一笑，这年头考驾照根本就没有监管，往往都是学员上车一顿猛操作，教练在外面抽烟喝茶水。
教练说你过了，你就过了。
那这个糊弄人呢。
等了一会儿，顾妍冰拿着电话走进来。
她问：“刘清波是谁？”
刘清波愣了一下：“我就是。”
顾妍冰：“顾建伟你认识吗？”
刘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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