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嘴比脑子快：“怎么磕的？”
祁夜顿了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愣了愣，指了指脚边的门槛：“绊，绊到了。”
温暖若有若思：“哦，那以后当心点。”
祁夜有些懵：“好。”
经此一遭，温暖都不敢去碰祁夜的皮肤，便拉着他的袖子：
“过来，包扎一下。”
她取出药箱。
昨天她在寝殿里逛的时候就注意到，寝殿里的东西很齐全。
祁夜眼眸微闪，似乎有点像是在做梦。
温暖说什么他做什么。
“伸手。”
“举高一点。”
“把袖子撸上去。”
“等下等下，你轻点，你碰到伤口了。”
......
温暖示意祁夜别动，自己小心翼翼地将他袖子撸上去，才发现少年皮肤似乎很脆弱，瓷白无瑕，但是却像是上好的瓷器，一触即碎。
他手臂上处处是一片红痕，好像稍微大力些，都会留下痕迹。
可是在温暖的记忆里，祁夜没有这么脆弱。
她上药极为小心，稍微大力，对祁夜而言都是二次伤害。
“现在皮肤怎么动不动就泛红，我记得以前......”
温暖默默自语，但是很快就把话收了回去，总觉得跟他提往事没有多少意思。
祁夜忙道：“真的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不需要上药的。”
说着，他又要把手抽回去，生怕他师尊觉得麻烦似的。
温暖本是低头认真上药的，见他又想把手缩回去，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指。
她抬头看他，凶道：“跟你说不要动了。怎么不听呢？”
女子温热的掌心与之冰凉的手指相触。
祁夜瞳孔蓦然放大。
温暖用纱布将他破裂的皮肤包扎起来，打了个蝴蝶结：
“以后再这么不小心，我就打你了。”
“哎？你脖子上怎么也是红的？”
闻言，祁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是温暖半夜搂着留下的痕迹。
他侧头，道：“这里真的没事......”
不等他拒绝，温暖已然起身：“有事没事，我说的算。”
柔软的手指已经拨开少年肩头的黑发。
往日他都习惯绑高马尾的，可今日却只是用发带简单绑了辫子，发带渐松，松松垮垮，半披在肩上，有些慵懒。
“摔得可真够严重的，脖子这也都红了。”
温暖这么说着，又开始给他擦药。
冰凉的药膏带着清新的甜香，女孩的长发扫在他的侧脸和耳朵。
连带着脸颊和耳朵都红了。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他的师尊真的回来了，还是那个心里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师尊。
祁夜唇角微微勾起，漆黑瞳眸也逐渐有了光。
背后传来女孩柔软的声音：
“我们什么时候开启聚灵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