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道：“只要你能帮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祁夜没想到温暖答应的这么干脆，心里被什么揪紧。
微风拂过，带起少年的发丝。
有几分落寞。
对面少年轻声叹息：“师尊为了他，答应的当真爽快啊。”
难道真如小鱼儿所言，他的师尊爱的始终都是时晏？
也是，她是为了时晏才来凡间历劫。
对他所做所为，皆是为了完成命簿所言。
皆是为了她的主人。
祁夜眸中的光芒逐渐散去，只剩下波澜不惊的死寂。
温暖见祁夜久久不回应，下意识喊了声阿夜。
似乎又觉得不对，她顿了下，道：“妖尊？”
“师尊.......”祁夜长睫轻颤，眼眶有些红，“都不愿唤我阿夜了吗？”
温暖道：“不妥当。”
竟如此生疏了吗.....
祁夜闭了闭眼，再度睁开，已然隐没了先前的眸中的水雾。
“那我的条件便是，在起聚灵阵之前，师尊必须待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听我差遣。”
温暖愣了一下，倒是花朝先反应过来，迎上祁夜，骂骂咧咧道：
“祁夜，你当我们温暖是你的贴身小媳妇吗？要帮就帮，我们温暖可是有骨气的！”
祁夜斜睨了花朝一眼，喉结滚动，低声说了个滚字。
花朝被他眼中的杀气吓到，麻溜地滚到了温暖的背后。
温暖道：“好！”
花朝：.......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温暖继续道：“我答应你，只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妖尊相助。”
祁夜挑眉，不过下一秒便明白了过来，是草木族。
草木族此番因收留温暖，怕是已经成为仙门百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非我族类，必诛。
草木族孱弱，必须有一方倚靠。
如今祁夜是妖族之主，妖族数目庞大，若是妖族能够做草木族背后支撑，仙门中人定也会忌惮三分。
祁夜颔首：“我会派人护住草木族，从今以后，动草木族，便是动万妖谷。”
帮助过他师尊的人，便也是他的恩人。
温暖颔首，闭眼，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浮生镜一遭，她亦知道自己天生神髓的由来。
她是预备神女，她有神女的力量。
那力量，在心底，但凭召唤，便喷薄而出。
是她的力量。
她 伸出手掌，绿色的光华涌出，四面八方，笼罩着已然是哀嚎和血腥的草木族。
当然，还弥漫着漫天魔气。
泉水般的空灵的神力洗涤着空气中的血腥。
那些飘零的魔气逐渐散去，露出精灵原本的魂体，像是萤火虫般，四处扑棱，有的附着在树干上，有的附着在草叶上，有的则是栖居在花瓣上。
他们终究可以归于尘土，等着下一次的苏醒。
温暖缓缓落于地面，轻声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她熟练地为他们念起了超度经。
身后的花朝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水绿色光华笼罩的温暖，脸上渐露欣慰之色，他低声自语：
“是净化之力，恭喜你，温暖，你的神力开始觉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