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意识，只是动弹不得，静静感知周遭残酷的一切。
“他们敢伤你，我便让他们全部给你陪葬！”
惊雷巨响，紫色的雷天瞬间撕裂整片天幕。
战马嘶鸣，抬起前蹄，惊慌欲逃。
长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紫月知道，他是在阻止他。
豆大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紫月哭着道：
“长琴，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你。
我受不了，我找不到你，求你，不要再走了。”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慢慢合上了眼，长睫轻轻盖着下眼睑，眼窝处蓄着的雨水，染着红，明艳又凄美。
*****
这一场雨渐渐停了，温暖蜷缩在角落，肩膀抽动，眼泪根本止不住。
祁夜目光扫向四处：“时道友的魂魄呢？”
见温暖还沉浸在悲伤里，祁夜有些不能理解，果然，女人就是麻烦，就知道哭。
“别，别哭了。”
祁夜戳了戳温暖的后背，温暖双眼通红，愤愤瞪了他一眼，转过去，继续哭。
少年有些无语，不知怎地想到，他从洗髓池出来的时候，她搂着他，他觉得很舒服。
这么想着，他凑近温暖，搂上她的肩头，将她后脑勺放在自己的颈窝，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
温暖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她觉得少年身上的气息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她不禁依偎得近了些，像是寻到了温暖的桎梏。
“好，嗝，好兄弟，谢谢你的肩膀。”
温暖一边打着哭嗝一边结巴着。
祁夜的鼻息喷洒在温暖后颈，他的声音平淡而低沉：“紫月要成魔了。”
“若她成魔，往事境便要坍塌了。”
温暖惊，立马抹了鼻涕：“那怎么办？”
“杀了她。”
少年轻描淡写，手中已然现出银色长剑，灵气四溢。
“你只是金丹初期的境界，如何杀得？”
祁夜长眉一扬：“温道友，不打算跟我联手？”
“呃.......”温暖戳着手指，“毕竟是个可怜人，能动嘴就别动手吧。”
更何况，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往事境坍塌，对过去没有影响，但是，会影响未来。”
少年轻轻描淡写道：“你和我都会死在这。”
“惊鸿！”
惊鸿剑应声起，横在温暖面前，做好攻击姿势。
温暖：“说吧，怎么杀？”
祁夜：........
紫月抱着长琴尸体，眉心印记渐成，那是入魔的痕迹。
祁夜正要动手，忽然，一阵白光闪光，紫月软软倒在了长琴身上，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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