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现在的他其实是前世那个他穿过来的?
施砚凉心疼得厉害,“他们把你关进山洞,让你跳艳舞去讨好性虐狂,还害你毁了容,把你做成药人……”
他看到她反抗被打得鼻青脸肿,看到她被下药后推上舞台,看到台下的男人恶劣地看着她。
白嫣婉的刀划在她脸上,他看到她双手捂着脸,尖叫声撕心裂肺。
她的身体因为药物作用,长出了无数颜色各异的菌株,她犹如培养植株的枯木,等着油灯枯竭的一天。
他在梦里拼命叫喊,他甚至跪下去求他们,可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就那样看着她被折磨,甚至看到她最后死去。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即便是梦醒了都挥散不去,到现在看到她,他都恍然这是不是在做梦,真实的她是不是已经……离开他了。
“傻瓜。”
慕枝言埋在他被子里的手握紧,一边落泪一边笑出来,“怪不得你脸色那么怪异,原来是做梦了,梦都是相反的。”
她一边安慰,一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来。
他有了她前世受苦的那段记忆,却连自己变得疯疯癫癫不认人的记忆都没有。
他哪是抛弃了她啊,他是被她逼走的。
慕枝言实在是忍不住,借口去了洗手间,水龙头打开后哭得悄无声息。
她为什么会有那么荒唐的过去,他其实不该救她,应该让她被小兑的车撞死在路上。
她死死咬着胳膊,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在洗手间待了半个小时,慕枝言洗了好几遍脸,确保自己眼里的红丝消散了不少才出去。
可一打开门,她看到施砚凉竟然站在门口。
“你怎么下床……”
“念念,你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