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原的是父母健在时候的场景,那时候她还小,一楼大厅明晃晃地摆着秋千架。
慕枝言坐上去,两只手把着绳子摇晃,纤细且笔直的腿伸直,“爸爸是养子,但他从来不自卑敏感,听文姨说,他对妈妈的爱从来都是明目张胆。”
施砚凉就站在他侧前方,宠溺地看着她摇晃的样子,他迈出步子走到她身后,轻轻推动秋千。
他对她父母的爱情故事知道到得不多,她估计也是从录像和以前的佣人那里听来的。
他来推自己,慕枝言索性就不动了,双腿直接弯曲缩回篮子里。
秋千是个摇篮的样子,像个白色的花篮,人可以坐进去,旁边装饰着绿植和花朵,要是穿着古装,会让人觉得这是个精灵的住宅。
慕枝言躺进去,歪头看着施砚凉,忽然笑了,“施砚凉,我真幸福。”
男人眸子变了变,“开心吗?”
她的幸福感真的容易满足,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推了推秋千,她就很高兴。
“开心!”
她重生了,前世的仇人也清除了,施家不需要他来管理,以后他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不会再有任何困难将他们分开。
施砚凉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苦涩。
她的笑容让他觉得愧疚。
她本不是他的月亮。
许是占有欲作祟,他忽然低头。一下子吻住她的唇,一点一点,像是对待世间珍宝般珍惜。
直到她贝齿被敲开,他一贯霸道的性格占了上风,单手扣住她后脑,攻城掠地几乎想要把她扣进身体里。
一个吻结束,慕枝言差点窒息过去。
“念念,可以吗?”他声音有些沉重,像是竭力在控制什么。
他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看着自己,慕枝言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讲理过?
她不说话,他当真没进行下一步,把住她细腿的大手重新摸到她的脸,复又轻轻吻住她。
又是一个长长的吻。
他坐在架子里,双手捧住她红红的小脸,牙齿咬在她脸颊,“念念,可以吗?”
慕枝言是典型的语言高个行动矮子,真到了这一刻,她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都没力气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轻轻点头。
这像是控制施砚凉的信号似的,他一下子抱住她,唇舌在她锁骨厮磨。
慕家主楼没人居住,慕枝言被他主导着,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怎么没的,也不记得怎么上的二楼。
反正一楼的地方她几乎都被他拖着去了,上二楼的时候他还吻着她。
……
洗漱完,慕枝言累得瘫在床上,裹着被子一点都不想动弹,任凭施砚凉在她脸上捏都不想睁开眼睛。
没多久,她沉沉地睡过去。
施砚凉看着她熟睡的容颜,那种久违的觊觎感再度袭来。
他来到阳台,拨了一通电话出去,那边很快回复,“凉爷,二少那边连续送了三天花,被您警告过后就没有再送了。”
“他要是不知好歹,不用跟他客气。”施砚凉伸手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没摸着。
原来戒烟已经好久了。
又回到卧室,慕枝言依然熟睡,他坐在离她近的那一侧,伸手去摸她的脸,她像个很有安全感的婴儿,在他手心蹭了蹭。
他视线落到床头边的柜子里。
她说过,房间里有许多她小时候的笔记本。
明明知道笔记里都是伤人的话,他却忍不住打开来看。
慕枝言很小很小的时候字迹和同龄孩子差不多,都不好看,写得歪歪扭扭。
【明天要把暑假作业带给老师看,不能忘】
【今天同桌把我的橡皮擦丢了,我要跟她绝交】
【先乘除再加减!】
施砚凉看着看着,嘴角的弧度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小姑娘从小就可爱,无论做什么都可爱。
一到周末,她的时间便会躲起来,也有时间出去玩。
【答应了给小哥哥带炸鸡,必须是文姨做的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