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外面被设计相见,还不如在庄园里。
送慕枝言回家后,施砚凉没回集团而是去了趟施家庄园。
施鸿铭的傲娇是有理由的,施家作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家族,偌大的庄园已经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施鸿铭三个字不仅仅是个名字,更是一种象征,象征权利、金钱、资本。
施砚凉走在本应作为熟悉的“家”里,却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一进来就种种不适。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见到他,施鸿铭从办公桌前起身。
他拄着拐杖走过来,“慕家那丫头还算伶俐,软硬不吃,聪慧倒是聪慧,但她可能估错了,我的目的并不是拿她来控制你。”
“为了见我一面,你还真是费尽心思。”对于施鸿铭,施砚凉没什么好话说。
他随意坐在沙发上,暗影在他身后笔直得站立。
施鸿铭对施砚凉散漫的态度十分不满意,“我说过我不会动她,我也遵守了约定,这就是你作为晚辈对长辈的态度?”
他这人没什么耐心,可小儿子生死难料,施砚凉又以绝对的势力迅速在全球崛起,作为施家的接班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才不得不逼自己忍耐。
“长辈?”施砚凉冷笑,一双眼睛漠视众生似的,“也是,你是我长辈。放心,等你出殡那天,我一定好好送送你。”
这副样子跟刚才的慕枝言一模一样,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施鸿铭冷冷看着他,压下心中的不满,“我这次找你没别的事,你准备一下,我会慢慢把施家的家业交给你。”
施家,那就意味着泼天的权利富贵。
“倘若我不要呢?”施砚凉笑得随意,看向一边的暗影,“暗影,给你你要么?”
暗影:“凉爷,我不需要这些。”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施鸿铭脸色铁青,“施砚凉,做人做事要量力而行,你敢这么顶撞我,真不怕我对她动手么?”
施家,那可是施家,他能给他就已经是仁慈,他居然敢不要!
“她?慕枝言?”施砚凉手里把玩着空杯,模样漫不经心,“我何止害怕。”
怕惨了。
所以谁敢动她,那就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所以父亲可要想清楚了,她要是出事了,可就没人能让我稳定下来,我疯起来是什么局面,我想你很清楚。”
能是什么局面,施砚凉这人横行了数十年,直到快娶妻了才收敛了点,他要是没了软肋,放眼世界怕是没人能扼制住她。
不能不敢动慕枝言,是真的不能动。
有她在,施砚凉尚且有所顾忌,要是她没了……
一个连自己命都可以不要的狠人,一旦没了软肋,这天怕是要翻了。
纵然心里思绪万千,可施鸿铭脸色波澜不惊,冷哼一声,“我清楚什么?你是我施家的血脉,就要为我施家所用。”
“说到底还是为了你这家业。”施砚凉冷笑,“施家这艘大船,除了我掌舵外只能是船毁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