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疼。”
“一天不见你胆子变大了。”施砚凉下了楼，他身后的背景画面一直在移动。
“这么晚去哪儿？”慕枝言看着屏幕，“有事要处理？”
“你猜。”
施砚凉停住脚步，看着画面里的女孩，心里暖暖的，忽然手机里传来另一个女孩子的喊声。
南炔一觉醒来后没看到慕枝言，揉着头发找到她，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宝宝，你怎么不睡？睡不着？”
慕枝言想说在跟施砚凉打视频，垂眸一看视频已经挂了，“打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南炔叹气，睡了一觉后气彻底消了，噘着嘴，“不就是睡了个男人嘛，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向前看就好了，多大的人了，要输得起，哭哭啼啼不像话。”
她手里提着一罐啤酒，拉开罐口就要喝。
“怀孕了能喝酒？”慕枝言把啤酒拿过来，“忍忍吧，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
南炔摊手，“这不能吃那不能喝，这肚子可真造孽。”
啤酒被拿走了，南炔无聊地拿着手机玩，几分钟过后就开始没心没肺地看着段子哈哈大笑，慕枝言没事做，也跟着刷朋友圈。
林淮北的朋友圈几乎是日更，大事小事都更新，十分钟前刚更新一次。
林淮北：【我们经过严格训练，轻易不会笑。PS：除非忍不住】
配图是一个肩膀上和脸上都有淤青的男人，看着像是被突然偷拍，男人手指还张狂地指着镜头要打人。
他眼睛上被打了码，横着的一条，打码技术十分堪忧，看着非常像个在逃罪犯。
慕枝言勉强认出那是盛宵。
“啧啧，你弟弟的朋友可真会玩。”南炔凑过来，靠在她肩膀上，一双手开始色眯眯地乱摸。
她认识慕枝言的兄弟们。
慕枝言回眸蹬她，一巴掌拍掉她的手。
“这俩天天打架，盛宵这身伤肯定是被林淮北给打的，林淮北回回下手都没轻没重，上回两人都打得住院了。”
反正见面就吵，说几句就打，慕枝言都懒得管了。
“你确定是打架打的？”南炔又靠过去，一副吃瓜的架势，睁大眼睛看着照片之后挑挑眉，“我看着不像。唉，你不懂。”
“……”
慕枝言跟南炔在一起时没什么形象可言，两人在一起玩手机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玩累了就躺在沙发上睡一晚上。
风从阳台吹进来，迷迷糊糊间，慕枝言隐隐约约听见汽车的声音，接着南炔一个翻身将被子抢走，慕枝言连忙死死拽住。
翌日下起小雨，两人睡觉没关阳台的门，风一吹，没盖着被子的慕枝言冷得打哆嗦。
被冷风吹醒，慕枝言爬起来，南炔已经睡到了地上，一床被子全部被她裹在身上。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搬到沙发上，起身去关阳台的门窗。
冬天的天亮得晚，六点半了还有一半是黑暗，慕枝言关窗的双手愣住，视线落到别墅大门外的车上。
施砚凉的车。
外面是蒙蒙细雨，那俩车孤独地停在大门外，雨丝被风吹弯，黑色的车显得更加清冷孤独。
他昨天在这里过夜的吗？
六点四十，汽车准时离开别墅。
“大早上你不睡觉，起那么早干什么？”南炔爬起来，软绵绵地挂在慕枝言身上。
慕枝言有些感冒了，咳嗽了声，“忘关门和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