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听到林之墨的声音后直接推门进去。
林之墨刚换好衣服，他正在扣扣子，看到季怀安进来他问道：“怎么了？”
季怀安走过去径直坐在他房间的懒人沙发上。
他撑起下巴抬头看向不明所以的林之墨淡淡道：“我做了个梦。”
“梦？做梦不是挺正常的吗？”林之墨奇怪的看着他，做梦为什么要特意跟他说。
“不是普通的梦，是关于你的。”季怀安继续说道。
“我？你没事梦到我做什么？”
季怀安翻了个白眼：“我梦到你死了，不对，是前世死亡的场景。”
太过于血腥，而且，梦里的他好像孤立无援的被所有人包围在中间，而他也是眼神淡然又有几分解脱似的看着他的方向。
所有的画面都像是真实发生在他眼前的，一时间他都分不清那个梦真假的成分。
林之墨皱眉，他停下了扣扣子的动作，低头认真的看着季怀安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梦到了1000年前的我？”
季怀安点点头，他也很纳闷，为什么他会梦到，而且还是第一人称视角。
就好像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真是看到过现场一样。
林之墨又问道：“你都梦到了什么？”
季怀安往后一靠，开始回忆起他昨晚的梦境。
“我梦到你被一群人包围，所有人都在指责你，他们愤怒的向你说着什么，恨不得过去生生撕碎你，但是我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而你站在所有人的中间，你只是在哪里笑，笑得……很讽刺？”季怀安回忆起昨晚的梦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没了？”林之墨看着季怀安难看的脸色轻声问道。
季怀安皱皱眉头，眼眸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他喃喃道：“你死了……你被铁链拴着。”
“有人朝你扔符纸……很多都是我所熟悉的符……引雷符……”
“还有人吵你念咒，那些秃头老和尚围着你，你的身上霎时布满了伤痕，还有许多梵文围绕着你，而你在痛苦呻吟……”
季怀安双手捂着脸，现在想起来他的身上都止不住的冒冷汗，实在太逼真了。
“后来我醒了，再一次睡着后就梦你被现场抽魂，你痛的的扭曲面容，他们也没有停手。”
“我冲过去想要拉住他们，可是不知道是谁拉住了我，我转过头看到的只有我身后无尽的深渊。”
“你死了，我背着你的尸体把你藏在雪山之颠……”
“这个梦就好像我真的是其中一员，真实的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我面前发生的一样。”
季怀安把头抬起来，他眼里满是难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之墨会有种内疚感以及莫名熟悉的感觉。
林之墨皱眉，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偶尔勉强能想起以前的一点琐事。
关于季怀安说的这些他都不记得。
也完全没有印象。
“你有没有一点点关于你死亡的记忆？”季怀安希翼眼神看着林之墨，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林之墨的回答却像一盆冷水浇得他浑身更加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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