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水的大块儿苎麻布就放在旁边,上面还缝制了一层柔软的兔毛。
贴在皮肤上时不凉,软软的,吸水性也很好。
崽崽儿们飞快的擦干身体,然后换上旁边一早准备好的苎麻棉衣和柔软的兽皮,一溜烟儿的跑了。
跑出了老远,才传来了他们的声音。
“阿爸阿妈我们就先走了!”
听见声音的沈念慈,飞快的从兽皮被里钻出来,朝着外面大喊:“小心,慢点跑啊!别摔着!”喊完还是满脸的担忧。
纪寒霖:他们怎么会摔倒?一个个眼神好的不得了。而且就这速度,纪寒霖轻撇了下嘴,也就一般吧。
不过,自己也不会说出来,平白挨自家雌性说教就是了。
“阿慈~,他们都走了......”寂静的山洞内,突然响起纪寒霖好无厘头的一句话。
沈念慈仍保持着望向山洞外的姿势,听到后,反应了几秒。
纪寒霖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待反应过来,沈念慈的脸刷一下的红了,身体缓慢的转向他,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
那模样,娇俏中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傻气。一下子给纪寒霖看乐了。
此刻,沈念慈脑袋上,萦绕着一圈儿,明晚继续明晚继续明晚继续......
夜渐深了,
不知名的种子嫩芽正在土壤中孕育,因着寒冷而结起的白霜也不像之前那般的厚了。薄薄的一层附在树梢上,灌木丛林上,土壤表面上,却附不上那不远处的山洞外壁上。
因为那里热烈如大炎季,温暖如春秋季。
细听,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妖魅如山间吸人魂魄的精怪,甜腻如世间最美味之蜜糖、最香醇之烈酒,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呜呜咽咽,时断时续,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一丝霞光从中闪出,方歇。
——
太阳从正中的位置逐渐向西偏斜,沈念慈才悠悠转醒。
下意识的想要伸个懒腰,但身子一动,痛的沈念慈倒抽一口凉气,惊呼一声。
心里吐出一串中国国粹之后,下一秒又对上了自家老公那双关切的蓝眸,顿时又有些心虚。
不过心虚也只有那么一丝丝而已,谁让他.....欺欺负自己......还那么过分!
杏眸往下转,在看到自己怀里手上,拽着抱着的,某狼的尾巴的时候,心情又好上了几分。
这尾巴果然怎么摸都摸不够。
这样想着,沈念慈又顺着毛摸了几把,正想再揉揉,却发现这条尾巴竟然想跑。
沈念慈赶忙抱的更紧了些,一双杏眸狠狠扫向它的主人,满眼写着别想跑!
而它的主人,此刻满脸通红,细看连蓝色的眸子也都水润了起来。
声音又小底气又不足,“阿慈......别闹,我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这小模样,也就对着沈念慈,才这样。
沈念慈学着他的动作,抬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便又自顾自的玩起了他的尾巴。
待心满意足了,沈念慈这才放过了它。
并向它的主人说,今晚还要抱。那小模样怎么觉得小雌性是被小恶魔附体了呢?
纪寒霖脸上犹犹豫豫,但对上小雌性直勾勾眼神,甘愿败下阵来,轻微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