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需要休息。”
见挣扎无果，余烬也就不打算浪费他那本就不多的体力了。躺在大腿上，望着幽静的夜空缓缓叙述。
“没什么大事，我刚把【判官】宰了。好了，帮我个忙，白祈。我这里闲云留下来的纹样碎了，带我出去。”
白祈的情绪却意外的稳定，并没有因为听到这震惊的消息而失态。她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余烬身上。
“纹样是画在胳膊上的，你的手？”
说完抬起余烬的右手看向手腕。健壮有力，脉搏平稳的撬动着，没有一丝的伤口。但这触碰，又引起了余烬一阵阵的幻痛，
发现对方没有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是处于一种奇异的虚弱状态。那一小撮活泼的呆毛不由的抖了抖，似乎是在表达开心。
“好。”
用特殊墨料画在手腕内侧的淡青色纹样微光一闪，两人的位置没有什么变化，但从现实世界看去，那分明就是从淡淡的光影凝聚成了两个人形。
“呼，好冷。”
此刻楼顶已经积上了薄薄的一层雪花，而且从愈演愈烈的风雪之势来看，这会是一场前所未见的暴风雪。
大片的雪花裹挟着某种诡异的气流，盘旋的整个g市。短短一两个小时，气温就骤降了二三十度。让本就寒冷的年底变得更加刺骨。
但这已经是最清醒的告诫，温和的寒冬可比那绝望之人所引发的星火陨石好上太多了。
由于提前一天龙组的准备，此刻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除了每条街道上都有穿着不同制服的巡逻人员两三结伴之外，剩下的人都躲在家中享受着温暖的年夜。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们赢了吗？”
“起码赢下这一把了。这场大雪会在明早6点停止，瑞雪兆丰年，这是个好兆头。”
余烬躺在白祈的怀中，感受着丝丝寒意自指间蔓延。寒冷可以对抗痛苦，但它同样也使人更清醒，清醒的感受痛苦。
余烬不明白，那个疯子是如何依靠痛苦而活的。永生之神？那根本就是折磨与苦痛之神！
仅仅是残余的些许痛苦就已经令余烬短时间内无法战斗了，而这些对于黑余烬来说，连每分每秒的日常都算不上。
“呼。”
冰冷的空气进入肺中，随着呼吸的律动带走身体的热量，以及那灼热的痛感。肌肉仍在颤抖，但余烬还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白祈想扶，却被余烬用手势制止了。
“没事的，我并没有受伤，只是有些累罢了。”
但是当他抬头时，眼睛却对到了白祈担忧的目光。
“回龙组休息一会儿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你先回吧，我这里有些私事。我们已经赢了，这里没有其他危险。”
“那，好吧。”
白起的语气有些许迟疑，但犹豫了几秒后，还是独自离去了。
望着她远渐行渐远的身影余烬将右手举起。依旧鼓动着的心脏，凌空落下。沉重的跳动声像是在宣泄无言的愤怒。
喃喃的低语被风揉碎，飘散在这温和的雪夜中。
“生平第一次准备杀人，乌云遮月，风雪挟刀。感觉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