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迫切的想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下一步计策。
“快,你速速去追赶张将军,务必将此事告知他,让他返回支援。”白芜当机立断的吩咐道,随后又召出了其余的暗卫:“你们随我一同准备上阵迎敌。”
“是。”
不一会,两军对峙于西郊外,漫山遍野的火把映红了半边天,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
对面对段无言打量着眼前骑着高头大马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便是弦铭副帅洛云宛?”
白芜眸光闪了闪,随后高傲的扬起了脑袋:“与尔等作战,还不肖我家副帅出手,本将军便足矣。”
“呵~”段无言扯出一抹讥笑,随后扫视着对面的弦铭军:“如今你们西郊不足两万人马,孤携军六万,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白芜一听他的自称,便知晓了对面人的身份,段无言亲自领兵攻打西郊,果然,两郊才是他的目标。
“谁与你说我西郊只有两万兵马?”白芜凌厉的望着眼前的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难道只允许你东漠私自屯兵吗?“
段无言闻言,眼神沉了沉,的确,他私自屯练了不少士兵,为的就是给弦铭军压倒性的一击,兵以诈立,他不觉得这有何不可。
“既是如此,那你们可知你们副帅已经不在军中,早早的就已经跑了。”段无言悠悠道。
这是他安排在弦铭的探子传出去的消息,至于真假,他现在一试便知。
果然,此言一出,弦铭军中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声响,白芜心中大叫不妙,连忙调整了神情:“满口胡言乱语,休想乱我军心!”
为防止段无言继续扰乱军心,白芜下令放箭,主动进攻:“将士们!杀!”
两片火海交织在了一起,空中不满了脚步与兵刃相交之身,今夜,注定不安宁……
这边,支援主城的军队已经行走到半途,张禹独自一人骑着马跟在军队的后方,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调遣军队的令牌,眼中变幻莫测。
这时,方才去西郊报信的士兵骑着马,悄然退到了他的身边,张禹侧眸看着一旁的人,拧着眉头:“何事?”
“主帅让属下转告将军,将军做的很好,但将军不该对主帅有所隐瞒。”
张禹闻言,脸上带上了怒意,却还是因为顾忌前方的士兵,压低了声音:“你什么意思?”
“首先,将军前去主城报信时,洛副帅已经离开了三日,其次,将军可没告诉主帅,洛副帅临走时对西郊进行了部署,还留下了洛氏的暗卫。”那人漫不经心的说着。
张禹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看着那人:“可是我也告诉了他洛云宛的去向,也已经按他的吩咐将西郊的军队调了出来,还要如何?”
是的,是他将洛云宛的行踪告诉了夜瑾年,也是他在军中散播洛云宛逃跑的消息。
并且从头到尾他都知道,主城根本不需要援助,这只是夜瑾年的计谋,夜瑾年想踩着西郊士兵的尸体打垮洛氏。
那人脸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是啊,将军的确是把军队调了出来,可是说好的两万,将军却只带走了一万五千人,将军不讲信用。”
“你们!”
“至于将军的家人,将军应该马上就可以见到了。”说着那人拿出匕首,直直的刺向了张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