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东漠依旧按兵不动,既不依照先前猜想的那样议和,也不主动挑起战争。如此,两军皆虎视眈眈。
厅中,夜瑾年正与众将领商讨计策。
“如今东漠按兵不动,莫不是想就这样与我们耗下去?”柏唯夏说。
一旁的夜瑾年抬头望着墙上的地形图,沉默不语。
彭湛用杵着脑袋,望着柏唯夏道:“半月前就说东漠有议和的打算,这都小半月了,也不见其遣派使者来,这东漠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近一月,东漠既然未主动议和,又未出兵作战,以臣所见无非只有两个可能。”洛云宛的话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众人纷纷看向了她,洛云宛接着道:“东漠,要么在商讨议和之事,要么是想蓄力给弦铭重重一击。”
“可两军已经僵持许久,并没有一方占了优势,东漠妄图给弦铭重重一击,未免太自不量力些了。”彭湛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似对洛云宛的猜测极为不屑。
“此言差矣,兵以诈立,彭将军又怎么会如此确定,东漠不会再次攻打?莫不是……彭将军有什么小道消息。”
洛云宛的话使彭湛顿时面露怒色:“你!还请洛副帅莫要乱开玩笑,末将哪有什么小道消息,可别平白无故给末将扣上通敌之嫌疑。”
洛云宛随意的玩弄着手中的迷你小木旗,是如此的漫不经心,然后随手一掷,将旗子牢牢的插在了沙盘之中:“本副帅可没说你通敌。”
一旁的夜瑾年听到洛云宛的话后皱了皱眉头,随后瞥了一眼彭湛,原本怒气冲冲的的彭湛这才颇为不服气的收敛了脸上的怒意。
夜瑾年看向了洛云宛:“洛副帅所言有理,如今此战,或战或停,不日便会见分晓。”
随后,夜瑾年用手指指上了地形图的某处:“为防止东漠突袭,由洛副帅领兵三万,驻守沾城西郊,又柏副帅领兵三万,驻守沾城东郊。若是东漠突然发兵攻打沾城,你二人负责抵御两侧兵力,必要时相互配合从侧面包围东漠军。本帅亲自坐守主城,正面迎敌 ”
“臣遵命。”洛云宛与柏唯夏道。
“若两郊失守,东漠军便可反围沾城,届时本殿危矣,而后方诸城亦岌岌可危,二位副帅任重道远,务必万无一失。”
洛云宛与柏唯夏对视一眼,随后抱拳离去,各领着三万士兵前往驻守地。
厅中,夜瑾年摆弄着沙盘上的物件,漫不经心道:“你怎么办事的?”
彭湛一愣,随后连忙单膝跪了下来,垂着脑袋:“末将确保,群谷地之事除了殿下与末将,再无第三人知晓。至于洛云宛为何突然提起,末将实在是不知啊。”
“你确定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夜瑾年冷冷的看着他。
彭湛闻言,连忙点了点头:“末将确定。”
夜瑾年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她留不得了,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杀了她。如今她已经起了疑心,若是她安然无恙回京,恐你的安危不保啊!”
彭湛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后弯下了腰:“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你聪明人,退下吧。”
京城
丞相府中,两个丫鬟手中端着托盘,行色匆匆。
“团玉,老夫人是不是快不行了?”团云凑到了团玉的耳边,轻声道。
团玉眉头微皱,停下脚步望着团玉:“你这胡言乱语若是传到管家的耳中,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说完团玉便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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