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经过大大小小十几场战役,弦铭军成功夺回了沾城,将战线推至两国交界处,因东漠连丢四城,东漠人对弦铭军中各人恨之入骨。
殿中,一人立于沙盘前,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始如漆,一个鹰钩鼻子高高挺立,黑亮的头发头发高束于冠中,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宛若黑夜中的雄鹰。与这轩昂气质不相符的,便是那人手上握着的一串念珠。
任谁都想不到,眼都不眨就下令屠杀四城百姓的人,会是一个常年拜佛,念珠不离手之人。
“可恶,竟让弦铭军夺得了优势,不但让孤的四城白打了,还折损了那么多士兵,岂有此理!”段无言怒火中烧,将书案拍的嗙嗙作响:“还烧了孤的粮草,罪过罪过……”
“段太子息怒,虽说我们丢了原本抢来的四城还被烧了粮草,但弦铭军队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处,伤亡惨重,据说他们的主帅与副帅不合,如此于我们而已,岂不是极为有利。”褚岑烨出言安抚,可眉头却蹙了蹙。
“不合?孤可是知道的,弦铭军的主帅和副帅,他二人是姻亲,你究竟安的什么心?”说着,段无言狭长着眼见,冷冷的望着褚岑烨,手中的念珠一点一点的动着。
褚岑烨也黑下了脸,却还是忍住了脾气:“你既不信我,那总相信筌老吧。”
段无言不再说话,而是低头看向了手中的念珠,随后望着褚岑烨等人:“还请诸位记住了,孤之所以答应你们出兵攻打弦铭,是因为你们曾允诺孤,成功以后将潇河以南赠与东漠,如今东漠折损三员大将,牺牲的士兵数不胜数,战事却毫无进展。”
段无言见众人不语,继续玩弄着手中的念珠:“既然是合作,那你们亦得拿出诚意来,总不能让孤只是助它人坐享其成吧。”
褚岑烨脸色愈来愈黑:“东漠大军北上受阻,皆因弦铭副将洛云宛,我除去她,将头颅献于殿下,以此表达我的诚意。”
“那孤便静候褚太子佳音,以助褚太子早日如愿以偿。”段无言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手中的念珠。
几日后,摇城。
如今弦铭军虽占领优势,却依旧无法将东漠彻底打败,两方相互抗衡,彼此制衡。
终于,在此次的战争中,隐隐约约有打破此兆之象。
“东漠军队节节败退,此乃吉兆。”厅中一人道。
“好,好,好,不日后,我军定能凯旋而归。”夜瑾年眼里迸发出喜悦,此战大捷,他已经期盼四个月了,如今一切皆可拭目以待,实在是上天对他偏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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