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萧落月在院中左右徘徊,一旁的申嬷嬷忧虑的望着她,欲言又止。
“嬷嬷,你昨日可看到了?!”
萧落月踱来踱去,随即神色激动的握住了手中的绣帕。
她看的真真切切!
“夫人……你为何如此执着。”那胎记她的确是看见了,但也许只是巧合也未曾可知呀。
萧落月闻言,一把握住了申嬷嬷的手:“嬷嬷,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我……我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当年虚晃的一眼,她足足挂了十九年。这十九年,她与静儿仿佛始终隔着一层捅不破的纸,若是昨日不曾看到那个胎记,或许也就罢了。可是她既然看到了,那定要弄个明白……
如此想着,她不再纠结,提步便打算朝屋中走去,也就是在这时,一直紧闭的门被打开来。
屋中的人看到她一愣,随后露出了一抹微笑:“夫人。”
萧落月也是一愣,随即连忙走去:“你昨日为救我受了伤,我想着来看看你。”
“举手之劳罢了,夫人如此盛情相待,姣茗实在有些羞愧。”
“哪里的话,快,来坐下。”
言语间便拉着姣茗坐到了园中的石凳上。
“你的伤可好些了,快让我看看。”说着,便抬手揽起了姣茗的袖子。
只见洁白的手臂上裹着一层层纱布,在纱布的底下露出了一个深紫色的胎记,因被纱布遮了大半,难以看出形状。萧落月便将那纱布挽了上去,露出了胎记原原本本的形状。
在看清楚的一瞬间,萧落月顿时泪眼朦胧。姣茗见状急忙收回了手臂,赶忙放下了袖子。
“吓到夫人了,夫人莫怪。”
萧落月知道今日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了,连忙拂去眼角的泪珠:“没有没有,只是我两个女儿同你一般年纪,如今见你受伤,我难免有些心伤。”
“原来如此。”姣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丞相有两位女儿她是知道的,想来是一位做母亲的联想到了儿女受伤而伤感吧。
“你姓什么,哪里人氏,家中父母可还安康?”
“小女子祖上姓傅,屏遥人氏,至于双亲,早早的便去了。”姣茗的眼中难言悲伤,看的萧落月心中一阵酸楚。
“你那你此番入京?”
“原是来投奔亲戚的,可我在京城中问了许久,也未曾找到,或许是已经搬走了吧。”
“那你后续有何打算?”
“天下之大,且走且看吧。”
“你一个女孩子家远在他乡多有不便,不如这样,你先在丞相府住下,将亲戚的住址写一个给我,我派人去帮你找,如何?”
于情于理都没有让人走的道理,先将人留下,带她探查清楚在做打算也不迟。
姣茗有些为难的望着萧落月,随后起身对她盈盈一拜:“那便多谢夫人。”
“无妨,在这府中有任何事你都可以来找我,或者直接找申嬷嬷。”
“多谢夫人。”
萧落月起身要走,随后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望着姣茗:“姑娘年芳几许?”
“十九。”
听到姣茗的回答,萧落月绣帕中的手紧了紧,面上却看不出半分变化:“姑娘的母亲是因何去世的?”
刚问出来,萧落月便察觉出了不是:“多有冒犯,若有不便,姑娘可以不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