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才来啊？”明悦皱着眉看向他们，抱怨说，“我等了好半天了，都快饿死了。”
莫城走到明悦旁边坐下，笑笑解释：“晚高峰，路上有点堵车。”
“我已经点了几样菜了，”明悦按下服务铃跟餐厅的人说可以上菜了，“你们还想吃什么自己点啊。”
莫城见顾清坐在圆桌那边，起身走了过去：“你坐那么远干嘛，过来一起坐。”
他说着，还拉着顾清走到明悦旁边的位置，按着他肩膀坐下去，然后顺势落到顾清身边。
明悦偏头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学长中午都没吃多少，等会儿多吃点。”
顾清浑身僵硬：“……”
他不知道，在他没注意的地方，明悦偷偷给莫城做了个赶紧走的手势。
莫城无奈地摇了摇头。
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子的心酸，妹妹长大了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菜刚上齐，莫城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出去接了电话，回来就说公司有急事先走了，让他们俩慢慢吃。
明悦欢快地挥了挥小手：“莫城哥哥快走吧，正事要紧。”
莫城差点没忍住过去敲下她的头，小没良心的，用完就扔是吧。
但还是最后助攻了一把，对顾清说：“顾清，那等会儿就麻烦你带悦儿回去了。”
顾清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感觉好像有哪儿不太对劲。
不等他想清楚，明悦已经殷切地帮他夹菜了：“这个烤乳鸽不错，你尝尝。”
明悦刚靠近，顾清就僵硬地往旁边挪了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犯糊涂。
“江同学……”
啪嗒……
明悦放下筷子，脸上的笑不见了：“你叫我什么？”
顾清心口倏地疼了一下，攥紧手，表情疏离冷淡：“江同学，莫城很在意你，你不该做对不起他的事。”
明悦气笑了：“你指的是哪件事，是背着他跟别人谈恋爱，还是移情别恋爱上你了，跟你暧昧不清？”
“应该都有对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糟糕，是水性杨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女，很厌恶我？”
“不是的，我没有！”顾清脱口否认。
他怎么会厌恶她呢，他怎么舍得……
“对不起……”顾清肩膀一跨，自暴自弃地闭上眼，“是我不好……”
“傻子……”
该说对不起的是她才对。
是她没有处理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误会了，还纠结痛苦了那么久。
明悦眼睛有些湿润，抬手扣住顾清的头，吻了过去。
顾清慌乱地睁开眼，伸手想推开她，结果不小心按到了她肩膀的伤口上。
伤口虽然拆了线，但还没完全愈合，他这么用力一按，刚结痂的伤口裂开了点。
明悦忍不住嘶了声，叼着他的唇瓣重重地咬了一下，可怜兮兮地撒娇：“阿清，我疼。”
顾清连忙收回手：“对……唔……”
他想道歉，然而刚一开口就被明悦趁机深吻，脑子瞬间卡壳了，瞪着双眼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忘了……”
包厢门突然打开，莫城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形，声音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