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门从外面推开,白灼黑沉着脸走进来,沉默的站到霁月的床前。
“白灼,殿下呢?”
侍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垂下眸子,“殿下上朝去了。”
“那……是殿下送我回来的吗?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殿下并未多瞧主君一眼,主君,若不是你对着殿下耍性子,我们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吗?您还是多花点心思琢磨如何挽回殿下的心吧!”
侍从阴阳怪气的一通损,霁月才发现他不仅额头青紫红肿,还断了一只手掌,白布包裹着的断口处鲜血淋漓。
霁月一滞,“白灼,你的手?”
白灼脸色苍白的扯扯唇角,他在霁月的眼里果然就是一个奴才,伤口这么明显,白灼现在才看见。
心里一寒,白灼木着脸解释,“为了给主君求情,殿下命人砍的。”
霁月惊呼,“怎么会,是不是你惹恼了殿下,她才砍你的手!”
白灼的说辞霁月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他不能接受岑宁对他的冷漠,打狗还要看主人,以前他使性子,朝熙放下身段来请教白灼,仅仅是为了讨好他。
现如今,朝熙轻易就砍掉白灼的手掌,是不是说明她不喜欢他了?
白灼看着霁月惶恐的样子,扯扯嘴角,相比于他断了一只手,霁月更关心的是他有没有失宠,真是心狠啊!
白灼垂眸,遮掩住眼底的锋芒,跪在霁月的床前,“奴才不敢撒谎,殿下或许是舍不得对主君发火,所以将怒火发泄到奴才的身上,殿下的心里还有主君。”
白灼一句话的安抚了霁月的情绪,是啊,朝熙有多么喜欢他,他是知道的。
心里稍微定下来,他开始想着和朝寂的谋划,“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霁月低头看向白灼,甚至没有叫他起身。
“殿下毕竟是储君,自尊心比较强,主君不能一昧的对他疏离冷淡,你也需要放下身段来讨好她,给她一个台阶下。”
霁月红润的唇瓣轻抿,“我对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她说过无论我什么样子她都喜欢。”
蠢货!
白灼烦躁的捏紧衣摆,声音透着几分不耐,“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嫁给殿下,女人对于得到手的男人会失去兴趣,因为她们觉得你已经掌握在她们手中,逃离不掉。”
“主君,你如果想要早点完成王爷的计划,就听我的。”
霁月对于白灼不耐烦的态度感到不悦,想到白灼受他牵连才受的伤,他按捺住涌到胸口的怒火,“我知道了,放心,我现在就去府外等着,殿下下朝回来我就去请罪。”
白灼听到霁月这样说,并没有放下心来,这个蠢货被储君宠坏了,已经不知道高矮,他不得不再三提醒,“主君,届时你可不能再与主君争吵了,主君说什么都受着便是。”
“知道了,你先下去养伤吧,我心里有数。”
白灼见霁月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一顿,咽下嘴边的交代,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大不了让王爷再培养一个。
朝堂之上。
女皇看到上朝的岑宁非常的意外,“朕不是给你放了三天婚假吗?”
岑宁抬眸,“多谢母皇,母皇近来身体抱恙,儿臣担忧母皇,实在不能安心待在府内,看到母皇身体恢复,儿臣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