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道观只有小道士在兢兢业业的学本事。
就很逗。
“嘭!”
道观门被大力的推开,老道士狼狈的滚进来,目标明确的扑倒在岑宁的脚下,涕泗横流的求饶,“大,大仙,我错了,饶了我。”
岑宁看着他痛到遍地打滚,她手心向上,幽冥火飞到掌心。
老道士浑身是汗的瘫倒在地上,目光无神。
小道士紧紧的握紧拳头,才克制住上前扶起他的想法,他偏头,看向巍峨红色的油漆大门,有种奢靡下皆是森森白骨的凄然感觉。
“臭道士,这场比试还没有结束,但胜负已分,老娘赢了,你也该接受惩罚。”
老道士眼皮动了动,想到高高在上的自己要去挨家挨户的给贱民赔礼道歉,他心里升出滔天的怨气。
有的人过惯了几年被人捧着的生活,就忘了自己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不,甚至老道士更低贱,他连普通人的良知都没有。
愤恨让他失去理智,他狰狞的大吼,“不,比试该没有结束,我还没有输。”
他一骨碌爬起来,双眸赤红的盯着岑宁,“还有两场比试,你只赢了一场。”
岑宁低眸,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老道士跪倒在地。
“我让你起来了吗?跪着跟老娘说话。”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老道士想要破罐子破摔,赢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岑宁会让他知道,无谓的挣扎,只会让他陷入更痛苦的深渊。
她转身坐到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瞥了老道士,“第二场你想比试什么?”
老道士脸上肌肉抽动,他抬眸看向天空,“作法下雨。”
岑宁轻嗤一声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惊天的玩意儿来呢,“开始吧,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叫不来雨,就算你输。”
老道士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迅速的远离岑宁的身边,生怕岑宁继续踹他跪下。
他转身看向身后还活着的五个道士,“给我准备做法的祭坛。”
几人头埋在地上,不鸟他。
以前捧他臭脚,不过是因为能从他那里得到好处,现在老道士自身难保,这些心肝肺都坏了的道士怎么可能冒着惹恼岑宁的风险听他差遣。
老道士见他们一动不动,眼神阴冷,他锐利的目光射向小道士,“你也要忤逆我吗?”
小道士是道观最听话懂事的一个,这些年来任劳任怨,老道士不愿意相信这个平时他最看不上眼的人亦背叛了他。
小道士眼眶红透,他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你不是我师父,你是一个作恶杀人的刽子手。”
“哈哈哈……”
老道士仰天大笑,魔音入耳,岑宁不悦的一巴掌拍过去,“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你这雨还求不求,跟老娘在这演什么大反派呢!”
无形的一掌把老道士抽飞出去。
这一掌抽回了老道士些微的理智,他捂住胸口,咽下嘴里喷涌的血,摇晃身体搬来一张桌子,插了三炷香,然后摆上贡品。
他拿着拂尘,叽里呱啦的念叨了一堆岑宁听不懂的道语,岑宁无语的看着老道士跳大神似的在他眼前蹦跶,翻个白眼,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老道士两指并拢,划破掌心,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三炷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