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当时将她一人留在那里,是他的责任。
元梨顺了一下,猜测是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花绒解释的。
她扯出笑容,不想过多的纠结这些,“没事,我当时追上那个黑衣人,还不是无功而返。”
“对了,金大人怎么样了?”
“花绒在照顾金大哥。”
“那就好。”元梨呼出一口气,昨夜她没来得及看清人,只顾得上看到孙齐贺的脸,就没办法再坚持睁着眼皮沉重的眼睛。
“等等——你叫他什么?”元梨抓着被子的一角,才意识到不对劲。
孙齐贺只对她笑,“我和金大哥是结拜兄弟,你也可以和我一起这样叫她。”
元梨呆呆的,颤颤巍巍的问:“是昨晚结拜的吗?”
在她和花绒没去前,那屋顶上。
她显然忘了,金步轻拉着孙齐贺走后,喊的那一声弟妹。
孙齐贺看着她的样子,温柔的摸上她的脸颊,这些日子他们做些亲密的动作,元梨早已适应,只是嘴上却偏要计较。
“他入过军营,我们是在边境结拜的。”
姜映雪……也在其中。
“在边境啊……”
元梨还是慢上半拍,只是点着头,看起来浑不在意的样子。
但她的头点到半途中,终于有了反应,“你——你记起来了?”
她差点跳起来,在看到孙齐贺配合的点头之后,元梨激动地直接抱了上去。
她跪在床上,搂住孙齐贺的脖颈,孙齐贺站在床头,全身心地想去稳住她的身体。
“太好了!”元梨差点兴奋的将她的愧疚和药瓶的乌龙全说出来,她松开孙齐贺,看到他同样的笑脸又将话给憋了回去。
当初九哥一走了之,将她推下来收拾烂摊子,明明可以自由出入凡界,却迟迟没有消息。
她也只能将这事能瞒一日是一日,索幸除了那日被吓到的孙管家和来看病的徐大夫,孙齐贺接触的人不多。
她也算是终于修补了她犯的错误了。
“咳——”
温存的时间没有太多,花绒站在门口,看着又摸又抱却还是对她这个大活人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的这对夫妻,终于决定,还是自己刷点存在感。
元梨一听到声音,才注意到她这激动的行为,惊弓之鸟般又放开了孙齐贺,欲盖弥彰的看着神色玩味的花绒。
“金步轻也醒了,你们俩都遭受了什么,同一时间醒来啊。”花绒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那两人匆忙的结束拥抱,但放在被子下的手还是紧紧牵着。
元梨急于转移话题,她问着:“金大哥是怎么了?”
孙齐贺本来还在意犹未尽那个拥抱,现在听到元梨变了对金步轻的称呼,想来是因为他的话,轻轻扯起了嘴角。
“我也不知道。”花绒摇了摇头,瞥了一眼看起来是在发呆的孙齐贺,“当时和孙齐贺漫无目的去找你的时候,就遇到了在路上的他。”
“老金当时魂不守舍的,真的跟丢了魂儿一样,就一直往前走,喊他也不应,我本来想跟他动手,但是被孙齐贺给拦下了。”
“为什么?”元梨以为是他看出了金步轻的不对劲。
“还能是什么!他急着找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