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檐走壁,心照不宣地没堂堂正正从孙府大门口离开。
睡眼惺忪的织月走到元梨刚熄灭烛火的房间,暗自感叹,“今夜夫人和少爷这么早就睡了啊。”
……
城南的一家屋子屋顶处,有两道黑影停在那里。
孙齐贺奇怪,“我们两人停在这里,不怕目标太大,直接将那小贼给吓走吗?”
他总觉得这金大人不靠谱,两个这么大的人影堵在屋顶上,就算是想作怪的贼,也得被吓跑。
金步轻是查阅了卷宗,最后总结出采花大盗作案的时间,所以他才会这么嚣张地坐在设好埋伏的屋子顶上。
更重要的是,坐在这里,才好等花绒。
“放心吧。”金步轻出声稳住孙齐贺,“等人来齐了,我们就可以兵分两路,看看那贼,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
“我听彤彤说,是团伙作案。”孙齐贺把面罩扯上去,说话的声音变得闷闷的,“你话里的意思,是指那是障眼法?”
元梨在孙齐贺答应帮金步轻这个忙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的跟他透露了花绒说给她听的消息。
“那些受害的姑娘里,有些是说了些能听懂的话,说不止一人对她施暴,但我总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了其他什么。”
团伙作案配合默契,但往往这样的案子更加会错漏百出,可他们猖獗了小半年了,大理寺一丁点踪迹都寻不到。
以往也不是没有设下埋伏去故意引蛇出洞的,但每次都让人跑了。
然后他们又蛰伏半个来月,卷土重来。
金步轻向那些在埋伏现场的人了解过,当时确实是看到两三个人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可两三人同时被追捕,却还是空手而归。
这……他甚至觉得,该怀疑的应该变为大理寺那帮人了。
孙齐贺只当是他的疑心病犯了,他怎么办案他也管不着,反正他也只是出力,看到一个人抓一个人。
抓到了之后再高高兴兴地回去告诉彤彤,求个夸就是。
说话间,远处跳来两道身影,孙齐贺还以为那伙人胆子那么大,刚想动手,却被金步轻拦下。
孙齐贺也认出来了,站在前面的,就是今早差点被他拦下,后来被彤彤领走的姑娘。
他放松了身形,又重新侧卧在屋顶上。
花绒向金步轻笑了笑,“我没来晚吧?”
“没有,刚刚好。”
孙齐贺却瞪着昧着良心说这话的金步轻,他才说了等不到就走人吧。
金步轻已经向孙齐贺说过了计划,因为花绒赶到的时间晚了一点,他也没管花绒带来的人到底知不知道计划,就盼着在埋伏的时候一道解释了。
他抓住花绒的手臂,却看着她身后的元梨,“你跟我身后的孙兄一道去埋伏吧。”
“她是我带来的,当然是跟我一起。”花绒反对,毕竟她再怎么调侃,也知道元梨是真的很怕被孙齐贺认出来。
“还是一男一女吧,你不是说你带来的姑娘跟你武功差不多吗?”
这是花绒的保守估计,经过元梨驱妖一事,她对元梨是百分百敬服的。
元梨扯了扯嘴角,原来就是这么个保护啊,花绒那两下子还大言不惭的说跟着金步轻是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