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他不得不怀疑是那老家伙设下了套,特地让他去钻。
不,是让他那个不省心的儿子钻进去。
金步轻看出崔文彦严肃的表情不仅是在试探,更是在逼迫,他稍稍挡在黄姿面前,对他拱手问安,“崔尚书,刑部办事,自有刑部的一套准则,如今这位姑娘已经解释了我们此行的目的,那就有劳崔尚书准许我们进去,搜查崔府。”
花绒睁开双眼,略带诧异的看向直截了当提出搜查的金步轻,还以为他会稍微周旋会,迂回问话。
崔文彦眼睛一瞪,他儿子做了什么他这个做老子的是一知半解,但至少他知道为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争取时间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刑部办事我自当不会阻拦,但没凭没据的,空口白牙污蔑我崔府藏人,堂而皇之闯入我府中就实在不妥当吧。”
金步轻抱着剑,却丝毫不动摇,“如何断案是刑部的事情,如果崔尚书想知道证据,大可以对簿公堂,说出您想说的话。”
他说完之后,手一挥,堵在门口的崔文彦就起不了多大作用了,十几人踏入崔家的门槛,金步轻进入崔府时,同时不忘喊着,“都搜仔细点。”
金步轻回头,对着崔文彦抱拳,“多有冒犯了,崔尚书。”
啧,你这礼貌可来得不是时候哦,花绒撇嘴在心里嘟囔着。
她还没收回的眼神落在金步轻眼里,花绒收回嘴角的动作,站在原地,觉得那人的眼神冷极了。
不就是骑马的时候没追上她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花绒将这个从见第一面就沉默寡言,全程只有“嗯”“啊”的男人,在骑马到达崔府后开始与她呛声的原因归于他的自尊心被碾碎在地上。
好歹她为了她的崇拜对象苦练了五年的马术,在这件事上被她甩开一大截输给她再平常不过嘛。
“爹,怎么了这是?”
崔显航姗姗来迟,他一副潇洒公子的做派,不过只他一人,后头连蔡峰和陈晓阳那两人都没带。
崔文彦心里打鼓,他使劲往他后面瞥了几眼,愣是没看到这不争气的东西后面有他的夫人。
实在是不知道他的夫人办成了没有。
他尽量保持平静的情绪,没和他吹胡子瞪眼的,“你后院的人送走了没?”
崔文彦已经完全忘了他劝自己这是下人看错了,而不是他儿子能干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