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孙齐贺怕元梨因为马儿发狂落下心疾又马上上马,怕是总惦记和害怕着这事,才与江叔商量这次就停在这里。
但就怕元梨性子倔强,单单说出这个原因她不肯走,索性编出马也需要休息的谎话。
其实,依孙齐贺的观察,那匹马还在趾高气扬的俯视着他们,可丝毫没有受惊的样子。
孙齐贺带着元梨回燕都城内,与来时一样,乘坐马车。
相比来的时候,元梨现在浑身不自在,但她自己都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她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戳了戳闭目养神的孙齐贺,“我们可以聊聊吗?”
孙齐贺睁开一只眼,淡淡的“嗯”了一声,“你说。”
“你可以讲讲你在军营的故事吗?”
元梨满眼都是期待,可正是因为她的这份好奇心,孙齐贺无数次被折磨。
他不答应也不拒绝,“你好奇这个?”
元梨忙不迭的点头,一副你明明早就知道还要故意问起的样子,“我是看江叔对你恭敬,便猜测你在将军之位时,是一个极体恤下属,又有责任心的人。”
她说了一通好话,可孙齐贺只是面带享受的听着,什么意见都没发表。
元梨轻而易举就被勾起了愤怒的心绪,她龇起牙,将她的那些纠结都打碎揉回肚子里,利落的转身,像是小孩子耍脾气一般不理人了。
孙齐贺又鬼鬼祟祟的睁开一只眼睛,就只看到了小姑娘的背影。
马车内,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孙家。
“小姐,花小姐来了,像是很生气,奴婢已经将她安置在了您和故意姑爷的房间。”
她带着气掀开马车的帘子,一口气跳了下去,孙齐贺只来得及碰一脸的灰和感受到元梨即使走得再远都能散发在空气中的哀怨。
元梨一走进去,织月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撞到她眼前,她连平常说什么也要遵守的礼数都不顾了,抓着她的手臂就是像倒豆子似的全吐露了出来。
“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元梨自然是安慰,让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一遍,也好让她想好对策,进房间后该怎么同她说话。
她带着织月绕过正厅去了后院,孙齐贺姗姗来迟,他见到路过的管家,对他报以一笑,“孙伯,你将之前我娘备下的金疮药找出来。”
孙夫人在家里的时候,成天对孙齐贺的安危提心吊胆的,后来她自己想出来备下一点伤药,本想送出去给在边境的孙齐贺,但那时孙尚书还倔着,又加上孙夫人身旁的丫环劝着,这些东西军营都有。
她也就留在家中,但也没有放弃收集的打算,就当给自己留个念想。
孙管家听到这个吩咐,当然是以为孙齐贺出了什么意外,“少爷,您受伤了?”
要知道,孙齐贺自回到燕都后,与小时候一天打三架的性子可大不相同,孙管家也是没想到少爷老实待了半年,又干起了老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