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那年沈常春因染了风寒高烧不治,据记载已经准备装棺材了,他却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病好后却性情大变,问他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他的解释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知道生命可贵,父母不易,要好好学习孝敬父母。问小时候发生的事情皆能详细答出,父母确认是其子无疑。认为自己孩儿懂事了。
距他改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家忽然制造出了玻璃,玻璃的问世让当时的沈家赚的盆满钵满,家里的经营也从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发展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富商。
他十岁进学堂,十一岁考过童生,十三岁考中秀才,十六岁中举,十八岁殿试时被当时的英武帝钦点为新科状元。
后来他又从粗盐中提纯了细盐,并把这项技术无条件献给了英武帝。细盐的推广让全国上下摆脱了千百年来口感苦涩的粗盐,粗盐提纯技术更是让本国在与周边国家贸易时占据了一百多年的主导地位。至今,也没有哪个国家能提炼出细盐,想要细盐就要拿出他们想要的东西来换。
当初在注意到张家人时,夏雨的资料让他首先就想到了当初的沈家主。他心里就隐隐觉得夏雨跟沈常春之间或许有些联系。
想到此,他忽然忆起现在的沈家家主曾经给他看过的一本日志。日志是沈常春传下来的,只是里面的文字他看不懂,不属于他们所知的任何国家的文字。如果张家那小丫头跟沈春风家主有些许的渊源,那么她会不会能看懂那本日志呢?但是沈常春家主留有遗言,非沈家人不可看。
一股不知名的烦躁之情忽然涌上心头,用手扯扯袍子的领口,往日穿着十分合身的袍子似乎有些紧了。
第二日,张暑丞到衙门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每个人都借机上来跟他说上几句话,还有人约他午饭同食的。对于大家突如其来的热情,张暑丞心里明白的很,这都是因为沈大人的缘故。但是他现在并不十分确定自己的译文是正确的。这些年来在胡少卿的打压下以及同僚的冷嘲热讽下,他已经对自己的知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面对众人的热情,他显的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呆呆的应着。看到他这样,那些热情的同僚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鄙夷,如果不是看他入了沈大人的眼,谁愿意跟这个呆头鹅打交道。
破天荒的,午饭的时候,直属上官没再给他布置公务,反而热情的邀他一起吃饭。
虽然他心里极不乐意跟这个一直为难他的上官打交道,但是多年的冷板凳也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再不喜欢也要去做。
只是,几人刚走出衙署大门,就看到青木驾着一辆马车站在台阶下方。
“几位大人安好。”青木对着几人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看着张暑丞道
“张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好”张暑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干巴巴回一个好字。
“这边请!”青木又对着几个有些呆愣的大人行了一礼,才引着张暑丞上了他来时驾的马车。
随着马车‘嘚嘚嘚’走远,几人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小张大人真的是得了沈大人的青眼了?”与张暑丞同级,司仪暑的王暑丞望着远去的马车有些羡慕的说。
“看情形应当是了!”一人悠悠的出声回答,语气里同样满是羡慕。此时他们才知道会一门外语的重要性,可惜知道的太晚了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