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去的路上慢点,天...”苏清河嘱咐一半,随即改口道“算了”。
转而对着伙房喊“清平,你拿油灯把他们几人送回去。”
大郎听后立刻摆手,“清河叔,不用送我们,我和二郎把二牛先送回去,我和二郎一起回去。”
苏清河摇头,“万一摔跤了怎么办,让你们清平叔送你们回去。”
苏清平把手里还没理完的稻草杆放下,到院子里拎了油灯带着几个小的出门了。
苏清河去伙房接手整理稻草的事。
入夜,苏清安睡得香沉,白日里搬砖,吃饭的时候被夏秋儿发现手上起了水泡。
庄稼户孩子没那般娇弱,他也不吱声,这会夏秋儿趁他睡着就把他手上水泡给挑破了。
夏秋儿用干净手帕角沾了一点淡盐水,轻轻的把刚刚挑破的地方给擦擦。
“可还需要用灯了?”苏清河问夏秋儿。
“不用了,罩起来吧。”夏秋儿回答。
苏清河见这完事,一边把油灯罩起来一边对边上的苏清平道“你也早点睡吧,这些时期家里活多,你也跟着受累了。”
“大哥,我不累。”苏清平坐在炕头上说。
“我们出去吧,让清平早点休息。”夏秋儿收好针线,对着举着油灯的苏清河道。
外屋,由于夏秋儿把她那一竹篾簸箕的豆子放在炕上,好控制温度,又担心夜里睡觉会不小心碰到簸箕,她不得不往苏清河那边挤挤。
“相公,现在天亮得越来越晚,你们夫子没说晚点时间上课吗?”夏秋儿躺在炕上,右手无名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苏清河左手掌心上的老茧子。
“夫子前几天征求过大家意见,只不过在他那里读书人大部分都是住在镇上,而夫子又说过一天之计在于晨,意思是早起思路清晰,有利于学习。”
夏秋儿抓住他话里的重点“所以,你们这些住在乡下的学生,是宁愿半夜起床赶去上课,也没说希望开课能晚些时辰?”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早点上课,我就可以早点回来。”苏清河左手稍微用力,攥紧她在作祟的手指。
夏秋儿一阵语塞,在苏清河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又听见她说“这几天家里忙,过两天不行让清平教你骑骡子吧,古来有纨绔子弟当街骑马逞凶,现在有你骑骡子上镇求学,也算佳话。”
寂静的夜下传出苏清河轻笑,“秋儿不用为我牵挂,睡吧,明日还的早起。”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转眼农历十月十五,苏清河休沐,后院大房子已经垒起来有一米高。
本来就赶工期,结果今天上午的后院寂静无声,视线过去,没一个帮忙的人在,只有前院伙房的人在忙碌。
关键,前后两院这会都不见苏清河一家人。
......
村后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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