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酉抬手拍了邓芯草肩膀一下,无奈对成林解释:“我弟脑子有点毛病,见笑了。”
成林忙点头:“哦哦,原是孩子小叔。”
大约是意识到提了自己,唐瑞玥扭头看看成林,又看看邓芯草,又开始蹦字,“小!叔!”
不枉他辛苦累了一路,可算听见孩子叫人了,邓芯草欣喜地张臂去抱她:“来,乖宝贝。”
结果唐瑞玥身子一扭躲过了,一挣扎跳下腿来,冲着对面的郑丝羽扎进怀里去:“爹爹抱!”
爹爹?童声嘹亮,这大约是唐瑞玥说话最完整的一次了,可却让所有人都被噎到了。
......
直到下车,小晃还在干巴巴的解释:“您别多心,孩子口齿不好,才学说话呢,见人就乱叫。”
六岁的孩子才学说话?
谁信?
成林尽力得体的保持了微笑:“啊,是是是,都说贵人语迟嘛,再会再会。”
急匆匆下了车。
..
唐憾儿一行人住进了位于学校和尹家之间的一所宅院,是之前一做好决定就让樊云起写信来请老同学帮忙租下的,来的人多关系又复杂,住酒店人来人往的易招人眼,况且他们还不确定待多久,这样居于一处院子更方便些。
出门时勐茶寨还只是秋意微凉,北平这里却已是寒冬腊月了。
冷风嗖嗖的,众人裹紧了衣裳,邓芯草跺着脚嘴里还嘟囔:“天底下竟真有这样冷的地方,早先我还不信,幸好阮侧、哥非叫我带了棉衣,我这几十年不曾翻出来的嫁妆都穿上身了。”
西南一带是最早种植棉花的区域之一,只是气候不算合适,种的极少,家家户户备那么几件也就算了,何况一般不太冷,若真冷的时候还不如鸭绒鹅绒暖和。
邓芯草脸红扑扑的,高高的风毛领子一直围到耳边唇边,手指头也揣着不肯露出来一点,郑丝羽打趣他:“你不是喜欢阿玥?倒是帮我抱抱啊。”
“得了,您先让我自己缓过劲来吧,我都要僵掉了。”
果真有的人就算上了年纪心性也长不大,他还像幼年那个阿坤,撅着小嘴像在撒娇一般,唐憾儿看他可爱,伸手捏了他脸一把。
“疼疼疼...嫂子饶命!”他还记得之前辛酉说他脑子不好,故意将“嫂子”两个字咬的很重。
“哈哈哈——”唐憾儿被他逗笑了,“你们......”
路上唐憾儿就已经换上了厚实的棉绒旗袍,裹了厚重的毛呢大衣,但由于一直冷着脸,反显得十分庄重,直到这时,她笑起来,抖得肩头大衣滑开了一些,修长的脖颈被旗袍领子衬得格外粉嫩好看,腰身的妩媚劲儿也出来了,阮梅宁呆呆的盯了一瞬,自袖底伸手勾住她,在人手心里挠了一下。
唐憾儿眼波流转,一个眼风丢过去,他竟然害羞了,仿佛人到中年许久没有的心动不期然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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