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憾儿都要气笑了:“在我面前惹是生非我就喜欢你了?”
辛酉恍恍惚惚,撇撇嘴又要掉泪:“可你老盯着那些机器看,要么,就跟茶工们混在一起,压根也不在意我。”
唐憾儿忽然想起来当初三姨娘家那个远房小表弟,虽然身为男儿已经受足了全家的宠爱,可因为家里姐妹太多,又各个有才有貌,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依然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就处处找茬闹别扭耍心思来博得关注,妥妥一个熊孩子,不过,大人们的确很吃这套,对他的关注就越多。
不过唐憾儿是偏偏不吃这套的,抬手就是一鞭子:“你若学成归来满腹才能,我定然会注意到你,甚至巴不得你来帮我的忙,哪会不搭理你?”
辛酉嘶了一声:“我一回来就、就告诉你我一肚子学问了,你不信。”
“瞧你这做派,我能信才怪了。”
唐憾儿也不再跟他啰嗦,一连把剩下的四鞭打完。
辛酉已是迷迷糊糊半晕的状态,搀着都走不了路,阿乾要送他回景家宅院,他紧闭了双眼,口中断断续续冒出来句话:“不行了,我要死了,就把我放在这里吧。”
愣是吓得阿乾把他就近背上了二楼,就在唐憾儿卧室的外间竹榻上放下了。
。。
景枫那里早就派了大夫在院门口等着,这边一躺下,那边就有小厮叩门带人来把脉。
唐憾儿虽气恨,也不能真看他有个三长两短,于是叫人医治上药,又派了阿乾贴身照顾着。
辛酉一贯身娇肉贵,先在公狱里磋磨了许多日子,现在又挨了这重打,结果一下子就病了,竟昏昏沉沉的发起烧来。
唐憾儿没想到他一个独自留过洋的人身子竟这么弱,也是后怕他万一有个不好,便也只好日夜亲自照看着。
竟老太太那里自然是瞒着,唐照秋和景枫亲自过来看了一回,送了些补品,嘱咐唐憾儿他醒了便给喂进去。
唐憾儿答应着,才发觉不大对劲,景枫坐在床边对着辛酉抹眼泪,唐照秋却是对着自己欲言又止的,细一想,莫不是自己打重了惹她不高兴了?
忙主动请罪:“母亲,憾儿一时冲动,下手重了,您别气,这些日子我一定亲自照顾他好起来,到时候您再怪我不迟。”
唐照秋和景枫对视一眼,却又轻轻吐了口气:“没什么事,等辛酉好了再说。”便转身要走。
唐憾儿这几日疲累,也没再追问。
景枫一边走还忍不住回头又望了一望,压低了声音对唐照秋说:“这样真的合适吗?”
唐照秋笑得有点冷:“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景枫尴尬地笑笑,“那是自然,憾儿是个好姑娘。”
..
辛酉迷迷糊糊病着,唐憾儿守了他两天,公司和茶山都积了一堆事,这天中午就赶紧着抽空去转了一趟。
公司还好,签了几个字,发了几车货,对了下账目,大局有白行舟和阮莹在,亦有甘同礼帮忙,出不了大差错;茶山有原先的管事们和韦阿谣在,都是熟门熟路,也还好;反倒是蕉园那边说是有一批香蕉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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