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枫看辛酉安分了,终于说到正事:“总之你收敛一下,也该准备嫁了,我同你婶娘商量一下,叫她帮你寻合适的妻主。”
辛酉无所谓地应一声,也不着急这个,倒是更好奇唐憾儿:“二叔,我看憾儿身边没什么人,怎么又听人说她不是未婚女?”
景枫脸色变了变,侍夫和通房小侍这些的确都不算正式夫君,可黄溪午的事是个忌讳不能提,他只能佯装生气,呵斥一句:“胡打听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的是她?!”
“才不!”辛酉立刻否定:“您说什么呢?!我就是好奇,才不喜欢她,您说她一个大小姐,不懂得养尊处优,到处跑来跑去,又不温柔,老跟我呛。”
“只是呛呛算不错了,她是少主,就是打你也打得,你可别惹她。”景枫实在不放心,千叮万嘱。
若辛酉只是辛家少爷,那自然唐憾儿管不到他,可他住在景家,又吃的唐家饭,跟唐憾儿是很近的姑表亲,唐憾儿的身份既是唐家少主又是辛酉的表姐,自然是管得着他的。
辛酉无奈:“行了,我知道了,我躲着她还不成嘛。”
其实景枫也无奈,之前他是很看好唐憾儿的,也曾希望辛酉能够嫁给她,可现在她已经定下了彭琦,又和樊云起两情相悦,怎么算都没有辛酉的位置,便只好消了这份心思,为他另择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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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冬末春初之时,樊云起所在大学由湘港再次回到内地,先去了金陵城,想着先安顿一阵子,不料赶上国*民*政*府撤退去了陪都崇庆,金陵一片混乱,无奈,学校连停都没停留,立刻又搬到了离崇庆不远的成渡。
彼时在战乱中奔波的大学可不止这一所,大家都在奔波流离,以求一个安稳的避风港。
樊云起来信中提到:“憾儿,看到金陵城在荒凉和混乱之中坚*挺着,仿佛看到我辈绝不认输的意志,就如勐茶寨,虽千百年经历了数次动荡变迁,亦一直随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我只盼着早日回去,同你并肩,咱们一起为寨子的发展而努力,为后辈建设更牢固的避世之地......”
又道:“虽于战乱之中奔波,然在金陵城内竟然得见了一场春雪,亦算是有幸,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雪,比诗书中所写所绘,都要美好,因此特意写信来告诉你,金陵的早春,下雪了。”
唐憾儿立刻回了信:
“云起,我记得一句话,‘当有人告诉你下雪了,要回他,我也想你’,此时我虽坐在永酽楼的书房里,却想象到了北地风雪盛景,如同我幼年时经历的那样,漫天漫地的白,将一切污秽掩埋......我不怀念北*平,我只想念匆匆路过金陵的你。”
而信的最后,唐憾儿又忍不住提了两句辛酉,“这位少爷也太顽劣了些,就算是在忠国其它地方,亦算得上逾矩,何况勐茶寨古朴之地,我竟不知道他是如何平安长到现在的,居然没被人背后拍砖。”
樊云起收到这封信,当即就笑得弯了腰,立刻回信,替她总结:“正是,我同他做过几年同学,叫人不胜其烦,可若说他坏,他又是充满了童真的,想想也是有趣,据我的经验,你想法子叫他服了你,他就不闹了。”
樊云起不像是会打诳语的人,唐憾儿姑且相信这的确是他多年经验,想着要么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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