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憾儿和小晃下午出门,当着众人的面从前门出去,绕了一圈,便到后院巷子里玩去了,那里有棵巨大的榕树,她在阁楼上望见过,好奇很久了,难得今天有空。
北*平也是有榕树的,却算不得“树”,只是一坨坨盘在陶罐里的扭曲的盆景,尹家院子里有两盆,叶子上会长出气生根,垂着一缕一缕的,似乎不靠土就能成活。
此时,唐憾儿仰面看着这遮天蔽日一般的高大树木,不禁感叹一番,想到了“橘生淮北则为枳”的故事。
小晃哪知道她这么多闲杂心思,只在一边催促:“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吧,总要抓个现行,可别错过了。”
“急什么,不到天黑他不会动手的。”
这么说着,唐憾儿又围着树干开始绕圈,越看越新奇:“哎,你说这树要几个人能合抱的过来?”
结果绕到树后,唐憾儿就看到一个眼熟的东西,是一根荷包上的丝带,上面还有半朵绒花。
若是以前,她定然以为是旁的哪个人丢下的,毕竟这寨子里几乎人人都会绣,可现在,在她盯了溪午许久之后,几乎闭着眼都能认出他绣的那只荷包,更何况,这带子一角还有两笔不甚明显的撇横,像是午字的开头。
唐憾儿向来聪明,可她一向不愿把这聪明用在猜忌自己人上,宁愿糊涂一点,大家都轻松。那么现在,要不要继续查下去,是个问题。
小晃看见唐憾儿盯着地上发呆,有些奇怪:“小姐您怎么了?”
“小晃,这后门是只有两把钥匙吗?”不想查,却还是本能地问了。
“是呀,黄侧君那里有一套,备用的只有我手里这份。您问这个干嘛?”
“没事,咱们回吧。”唐憾儿没再看地上那根带子,皱着眉头往回走,经过后门的时候特意停下来仔细看了看。
周围矮墙没有攀爬的痕迹,门锁擦拭的很干净,这说明没有人翻出去,几乎就是拿钥匙开门出去的。
“小姐,您有话直说呀,这表情看着吓人。”小晃有些怯怯的。
吓人吗?唐憾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要松弛下来,可心里,分明是揪的更紧了。
..
又在后门坐到天色黑下来,两人就轻手轻脚往回走,从楼侧边门进去,停在拐角处等着,也不知是不是运气好,刚巧就碰见阿坤缓缓推开唐憾儿卧室门,走进去。
阿坤径直走向床边,掀起被褥,将一条褐色的小蛇放了进去,松了口气,转身就要走,结果“啊”一声叫,自己先把自己给吓着了——仿佛兜头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周身冰凉。
原来唐憾儿和小晃两个就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
“少少...少主,您、回来了。”简直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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