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溪午低垂着眸子,留给唐憾儿的是瘦削的侧脸,修长的脖颈,甚至能看出那颈间有一条微凸的青绿色血管,隐约的一跳一跳。
唐憾儿之前在学堂接触过西式医学,知道那根血管连着心脏,此刻她想伸手摸一摸,猜测着那颗心是否也这样跳动,或者文艺一点说,它会不会有一天是为自己而跳动的。
黄溪午似乎感应到唐憾儿在打量自己,终于轻声开口:“人情往来交际向来是最耗费心神的,妻主今日应酬了一天,该是累了,早些休息吧。”
难得他说了这样长一句话,却是表达了委婉的拒绝,唐憾儿于是没有邀请他上*床来,想了想说道:“明早你回门我就不去了,不是我不想陪你,实在是你总这样紧张,我想让你放松一下,你回去同母亲爹爹多说说体己话,多待上几天,玩够了再回来,省得我在一旁你不自在。”
“是,溪午早去早回。”唐憾儿似乎看见了黄溪午眸子里隐约的一丝激动,又疑心自己看错了,让他自己回去,他就这样高兴?
累了一天,刚才在秋茗轩又经历了一些惊心动魄的情绪,其实此刻她是想要一些温暖的,可黄溪午这里显然是要不来了,他依然保持着冷美人的状态,仅够养眼,唐憾儿暗自叹一口气,就这样迷迷糊糊看着他,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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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黄溪午那一丝隐约的激动越发明显了,他几乎是轻快的跳上了马车,看阿泛眼神里亦带了一分笑意,显然不是平时克制有礼的模样。
唐憾儿想说你代我向他们问好,才说了前两个字,又觉得没意思,心想罢了,赶紧挥挥手放他走了,他既这样巴不得离去,何必再拘着。
可唐憾儿此时并不知道,她以为的黄溪午思归心切不是冲着黄越秀齐蕴则,而是他日思夜想的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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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没有唐憾儿跟在一旁,黄溪午很方便就见到了黄琼。
“想我没,阿午?”黄琼有些轻佻的拉住他的手,小指在人手心里勾了一下。
黄溪午手心麻酥酥的感觉一直传到心里,一颗心儿噗通乱跳,是兴奋,又有悖德的愧疚,两种矛盾的感觉集中在一起,更加深化了这种刺激,好像自己隐忍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刻。
“阿琼,我、我没有机会逃出来。”
“逃出来做什么?你在唐家好好待着就是。”黄琼把头靠过来一些,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我会去找你的,我发现一条小路,去唐庄后院很方便,就在你那永什么楼后面。”
黄溪午有些慌乱:“可,那、那......”
“那什么呀?难道你不想见我?”
黄琼又捏黄溪午的手,惊得人心里一跳一跳的,于是他赶忙点头:“想的,很想你。”
“那不就得了?现在你已经嫁了,我又没办法纳你,只能这样相见,况且,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并不觉得有趣,黄溪午觉得这和自己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可以他有限的经验又说不上怎么不一样,只好沉默了。
黄琼见他沉默,便又近了一步,“阿午,让我亲一下。”
黄溪午本能地退了一步,躲开了:“这,光天化日,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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