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风尘仆仆,手中提着一个行李包。
“你长得和霜霜很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还能再次见到你。”
面前的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
沈冰清突然反应过来,这人该不会是从京市来的?
果然听得他又继续说道:“我是何加树,是你爸爸。”
她虽然已经预料到,但还是愣在原地。
嘴巴张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虽然他是原主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但是他给她的感觉十分陌生。
“您……您快进屋坐!”
她反应过来,连忙侧身,邀请他进屋坐。
“冰清……我……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何加树并不挪步,他匆匆看了她一眼,又别开目光,看向她身后某处。
沈冰清不由地再次面对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冰清,我想请你帮忙说说情,你白阿姨和丽琴妹妹都被关押在里面,如果你能替她们说说情,他们说不定很快就能被放出来。”
沈冰清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
原来他不惜在大年三十这天,从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从头到尾,他对她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不问问她母亲,也不问问她这么多年过的好不好,更不关心白芳红他们是如何陷害的她……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望了一眼远方,天灰蒙蒙一片,气温真的很低,冷到人心里去了。
这时一件军大衣搭在她肩头,她一回头,就见傅震勋站在她身旁。
她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涩涩的,强忍着,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态。
傅震勋怜惜的看了她一眼,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何先生,如果你是来做客的,我们夫妻非常欢迎,如果你是来谈其他事情的,恐怕我们没办法做到。”
傅震勋称呼他为何先生,称呼这样的人为父亲,他叫不出口。
他已经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何加树作为一位父亲,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态度竟然如此冷漠。
不仅对她的一切漠不关心,甚至还要求她为伤害过她的人求情,这样的父亲未免太狠心。
何家树闻言神色一滞,脸上的神情不自在起来。
“这……她们被我宠坏了,都怪我,怪我,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你能不能放他们一马?”
何加树仍不死心。
沈冰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禁替原主感到深深的悲哀。
他可以给白芳红和何丽琴无限的宠爱,为什么独独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如此吝啬,舍不得给予她一丝爱呢?
“就当是爸爸求你了,爸爸不能没有你白阿姨和丽琴妹妹。”
他急切的说道,神色焦急,能看的出来,他的确很爱她们。
还未等沈冰清开口,林老太太走了过来。
她跟马桂芳一见如故,在一起时有聊不完的话题,当然主要聊的还是沈冰清在乡下时候的事。
方安安在傅震勋他们村当过好几年知青,马桂芳知道的有关于沈冰清的事,也是从方安安口中得知的。
但即使是这样,老太太还是很喜欢和马桂芳聊天。
吃完午饭,她都没跟沈冰清一起回来,这会儿是在马桂芳家吃完晚饭,才回来的。
“妈,您老人家怎么在这儿?”。
何加树也看到了老太太,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老太太,一脸震惊。
老太太沉着脸,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别这么叫我,不敢当!你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白芳红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