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地察觉到,黄洁现在能说出这番话,必然是有备而来。
他怀疑是李福在背后指点她,但李福虽然为人心机深沉,还断不至于做颠倒是非的事情。
沈冰清听到这里,捏了捏军大衣的口袋,看来她猜的没错,傅震勋果然还是先她一步行动了。
她和方安安本来已经商量好接下来的对策,没想到被傅震勋提前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多望了他几眼。
接着她附到秦明钧耳旁,小声说了些什么。
秦明钧听罢,立马转头就向外跑去。
“嫂子,你这话可就冤枉人了,不光冤枉了我家老傅,更是冤枉了人调查处的同志们。”
交代完秦明钧,她神态自若的走了进去。
调查处的同志听到她说这番话,已经猜到她是傅震勋爱人,便没再阻拦。
傅震勋见她过来,露出惊讶的神情,连忙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他小声问道。
沈冰清拍了拍他的胳膊,扬扬下巴,示意一起过去坐。
“冤不冤枉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同志,我请求让黄净回家,她一个女同志,总被你们扣在这里,这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黄洁白了一眼沈冰清,又转过头跟调查处的同志说道。
调查处的同志为难的看了一眼傅震勋,按照流程,他们今天确实不能再将人扣住了。
正打算将人放出去,就在这时,秦明钧领着马桂芳、方安安、陈其豫急匆匆赶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何丽琴,这倒令沈冰清没想到,不过来了更好,省的等会儿还得再去叫她。
沈冰清站起身,缓缓地走到马桂芳他们身旁:“嫂子不是一直惦记着没证据吗?眼下证据不就来了。”
“想必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沈冰清从兜里掏出手帕,手帕里包裹着一只绢花别针。
她故意将绢花别针凑到黄净面前。
黄净突然脸色大变,难怪她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它什么时候落在了沈冰清手中?
她的眼神不自觉闪烁起来,一双手轻轻颤抖着:“我怎么会认识这是什么?”
她强装镇定。
沈冰清听罢,也不恼,转头从马桂芳手中接过一个行李袋。
打开行李袋,里面是用油纸包着的一件件水红色连衣裙,油纸包外面写着各人的名字,正是那天的演出服。
她先随意打开几个油纸包,将连衣裙抻开,展示给众人看。
而后又找到写着黄净名字的连衣裙,抻开,将手中的绢花别针别了上去。
“这个绢花别针是你连衣裙上的,黄净同志难道忘记了?”
陈其豫一将绢花别针给她,她就和方安安找到了马桂芳,让她将大家的衣服收上来。
“你……你凭什么断定就是我连衣裙上的,这东西镇上有的是!”
黄净依旧嘴硬。
“胡说!这是文工团特意为你们定制的,别针上还印着文工团字样,镇上哪有卖的!”
马桂芳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