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清见他局促的站在一旁,有些于心不忍:“要不我帮你?”
她真的只是顺嘴一问,她料想男人必然不愿意,那她就可以出去叫金大芬过来帮忙。
可她万万没想到,男人竟然点头了!
她顿时就很想抽自己一嘴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只得硬着头皮上。
傅震勋还不能洗澡,好在现在这天也不算太热,她将毛巾打湿再拧干,准备为他擦拭。
他坐在炕沿边,上身的衣服已被他脱下。
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他古铜色的皮肤泛着润泽的光,腰腹部露出标准的八块腹肌,整个人看起来宽肩窄腰,男性张力十足。
沈冰清一转身就看到这副场景,拿着毛巾的手一颤,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同时腿脚像被灌了铅,慢动作似的向炕边挪去,眼睛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上来回打扫。
傅震勋皱了皱眉,她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他?
在医院时,她就用这种眼神看过他,想要扑倒吃肉的眼神。
“啊!”
她突然惊呼,不好,看得太入迷了,左脚踩到了右脚。
一个磕绊,她一头栽了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古铜色,鼻间萦绕着温热的气息,嘴唇也覆盖上了一片柔软。
她没有栽倒在其他任何地方,她一头栽倒在傅震勋的怀里!
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头埋在他怀里,臀部却撅的老高,活像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还是当鸵鸟好啊,起码丢脸了,把脸一埋,别人也不知道谁是谁。
可她不是鸵鸟,她此刻羞愧地想要一头撞死在炕沿上。
傅震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浑身一滞,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动,像坐在炕沿边的雕塑。
可他的心思却动了。
女人的半个身体贴在他身上,软乎乎的,触感很好。
身上发丝上好闻的香味不断往他鼻腔里钻,她的唇正覆在他身上的某个地方,酥酥麻麻的,有点痒。
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身体也燥热起来。
沈冰清一低头就看到他呼之欲出的某个地方,忙将头从他怀里拔了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一张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也不敢抬头看人,低着头脚趾抠地。
内心暗骂自己,怎么就那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自己刚刚那副无耻的表情,他指不定在心里怎么想她。
谁让她母胎单身三十年,而傅震勋又刚好无论是颜值和身材都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收收收!她及时打住,又要开始走偏,脑海中又有画面了。
傅震勋因为肤色黑,否则一定也能看到他的脸色不比她好多少。
他只觉得房间内越来越燥热,身上的血液直往头上冲,呼吸都不畅快。
突然他拿过沈冰清手里的毛巾,冲了出去。
见他出去,沈冰清这才泄了力,瘫倒在炕上,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不一会儿就听到金大芬的声音传来:“大晚上的少灌点冷水!晚上菜也不咸……”
原来这男人又去喝凉水了,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灌凉水。
过了好一会儿,木门吱呀一声推开,傅震勋喝个水饱后走了进来。
沈冰清忙尴尬地直起身。
她刚就想到两人晚上如何睡的问题,这会儿看他进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
傅震勋看穿了她的心思:“晚上我睡柴火棚。”
“这……这……”她支支吾吾,露出为难的神色。
让人家伤号住柴火棚会不会太残忍了,那地方不关风不关雨的。
关键是那里堆了一堆柴火,连个像样的睡觉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