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老婆,你松手,别动了胎气。”淳于垒也不敢还手,低声下气地求饶。
姜知阮冷眼看着他们狗咬狗,嗬,真是一物降一物,原来淳于垒喜欢这样的货色。
“把表摘下来还她!要不然我拧断你的耳朵。”
“我摘我摘。”
淳于垒磨磨蹭蹭摘着手上的绿水鬼,他是真喜欢这表,内心非常舍不得。
“快点!你余情未了啊!”陈莎莎大声催促,作势又要去揪他的耳朵。
淳于垒麻利摘下手表,递给姜知阮。
她不会逞一时之气,做出把手表扔了的蠢事,这表二手也值个十四五万。
拿去卖了,干点什么不好。
“慢着。”
姜知阮正要去接的时候,厉君衍突然出声。
他从桌子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放在姜知阮的手上,笑着说,“不能脏了夫人的手。”
“谢谢老公,想得真周到。”姜知阮对着他一笑,用餐巾纸包起了绿水鬼。
厉君衍抬手,把她的一绺头发捋到耳后,眉目含情,“夫人,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要不要给他们发请柬?”
“老公,还是不要了,某些人与狗不配入内。”姜知阮配合默契,就是有点觉得对不起狗狗。
被当面羞辱,淳于垒脸胀成了猪肝色。
“老公,她说你是狗!”陈莎莎气大脖子粗,连声音都高八度。
咖啡厅人本来就不多,她这一扯嗓子,所有的人都朝这边望来。
姜知阮浅笑:“你可真会对号入座。”
陈莎莎耍泼皮,大声嚷嚷着,“大家都来看啊,欺负孕妇啦。”
“大庭广众,别丢人现眼。”淳于垒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这让他很没面子。
“好啊,我是为你出头,你倒说我。你是不是见她回来了,又不想要我们了?”陈莎莎摸着肚子,她就知道淳于垒还没断了念想。
今天要不是她逼着来摊牌,说不定两人就去滚床单了。
没必要再纠缠下去,厉君衍拉过姜知阮的行李箱,柔声问道:“夫人,我们走吧?”
“嗯。”姜知阮点头,跟在他身后。
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她突然转身。快步来到桌前,拿起还剩下多半杯的咖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到了淳于垒的脸上。
事发突然,淳于垒来不及躲。
咖啡顺着他的脸流下来,滴在衣服上,样子很是狼狈。
“姜知阮,你干什么?”陈莎莎也顾不上跟淳于垒闹了,急忙拿出纸巾,给他擦拭。
“渣男就该这待遇。”
甩下这句话,姜知阮挽着厉君衍的胳膊离开。
“姜知阮,你别走,老娘跟你没完。”陈莎莎要去追姜知阮,被淳于垒拉住。
“算了,别再去找事了。”
“淳于垒,她拿咖啡泼你,你还向着她。别忘了你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爹,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穷鬼!”陈莎莎气急败坏,抡起拳头捶在淳于垒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别气坏了身子。”淳于垒只能好声好气哄着她,一次犯错,终生套牢。
对不起,知阮。
“谢谢。”到了外面,姜知阮把手抽出来,今天要是没有这个工具人,她得多憋屈。
“不接受口头道谢。”厉君衍一手插兜,一手搭在拉杆箱上,神情倨傲。
“放心,我说话算数。”姜知阮打开手机,认真地说,“我扫一下你的收款码。”
演出结束,也该给人家结账了。
厉君衍一动不动站在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像下了寒霜,“拿钱打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