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
赵馨蕊选择直接跪倒在皇上面前。
“臣女有罪,请皇上责罚!”
“但请皇上莫要怪罪大皇子,大皇子遭遇六皇子埋伏,心中定然慌乱,做出此等有辱皇家体面之事,也是一时情急,还望皇上体谅大皇子的难处!”
闻言,皇上倒是朗声笑开。
“赵馨蕊,你与修远共乘一辆马车,你不担心自己的名誉有损,反而担心朕怪罪修远有损皇家体面?”
赵馨蕊沉默不语。
她不是没有听出来皇上的意思。
可这个节骨眼上,她绝对不能给大皇子添任何麻烦!
如果大皇子当真便是先生的话,大皇子被六皇子埋伏偷袭一事,将会是他人生当中的重要转折点!
倘若此事之上出现任何偏差,都会令大皇子重蹈前世的覆辙。
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皇子有事!
“皇上,当时大皇子说中了六皇子的埋伏,臣女也是被吓坏了,担心六皇子的人穷追不舍,这才让大皇子藏在了臣女的马车中。”
“臣女想,即便是六皇子派人追赶,若是知晓马车中的人是臣女,恐怕看在臣女爹爹的面子上,也不会探查马车内的情形。”
“不论大皇子所言是真是假,只要能保住大皇子的性命,臣女便安心了。”
赵馨蕊垂头,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皇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赵馨蕊,未曾开口,但威慑力却很强,令赵馨蕊不敢多言。
还是一旁的楚修远,看出了赵馨蕊的心思。
开口说道:“父皇何必如此吓唬赵姑娘。”
“赵姑娘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倒是儿臣忽略了男女大防。”
“若是父皇要责罚,便责罚儿臣吧!”
说罢,楚修远便跪在了赵馨蕊身侧。
他的肩膀,看似不经意的碰了碰赵馨蕊的肩膀,却让赵馨蕊莫名的感到一阵安心。
仿佛只要有楚修远在她身旁,不管经历了何事,她都不会害怕一样。
见楚修远也跟着请罪,皇上这才展露笑颜。
“瞧瞧你们这些做小辈的,朕不过是揶揄了赵家的几句,你这孩子怎么也跟着认真起来?”
“罢了!”
“你二人都起身吧!”
闻言,楚修远与赵馨蕊对视一眼,随即朝着皇上谢恩。
“谢父皇!”
“谢皇上!”
二人起身后,皇上的面色便凝重起来。
“赵家的,今日朕命修远带你入宫,并非是要问责。”
“而是想问问,当日你瞧见修远时的情形,你可还能回想起来?”
说话时,皇上的目光始终盯着赵馨蕊,并未看过楚修远一眼。
可赵馨蕊就是知道,这话并非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她身旁的楚修远听的。
此时,赵馨蕊不禁心疼起楚修远来。
都说生在帝王家,那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可赵馨蕊却并不这样认为。
如今,皇上的态度摆明了是不相信大皇子的。
可那是大皇子的亲生父亲,大皇子究竟要卑鄙到何种地步,才能做出不惜以手足相残的罪名去构陷六皇子?
“臣女尽力!”
随即,赵馨蕊便将那日她亲眼瞧见的,一五一十说给了皇上。
至于她不知道的,她也并未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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